吕濡不解拧眉，忙翻出
瓶水打开递给他。
严斯九估计是渴
，接过去口气喝掉半瓶才还给她，然后指指她丢在旁
外套，说：“先穿上，开空调，刚睡醒容易感冒。”
吕濡看着他，怔怔，好像知道他怎
不早点开空调。
是怕她睡着吹感冒吗……
心底某个地方微微动下，酸酸，还有点痒，吕濡深呼吸两下，刻意忽视这种异样感觉。
短短几天，吕濡觉得江城已经进入初夏，路上行人都有穿短袖。
车内被阳光烘烤得和夏天已经没什区别，吕濡掀开盖在身上外套，擦把鼻尖上细汗，扭头去看严斯九。
严斯九早已脱掉外套，只穿件衬衫，领口敞着，露着平直锁骨。因为开路车，此刻整个人有些发蔫，眉眼倦怠，连打几个哈欠。
“醒？”他懒懒瞥过来眼。
吕濡忙坐直身体，有点不好意思，也有些内疚。
吕濡看着他笑。
嗯！都会好！
严斯九设置好导航，侧脸看她：“那就，回家？”
吕濡冲他用力点头。
嗯！回家！
陆赭和李严看着纤瘦少女脚步轻快走向前台那个男人，接过男人递给她包，与他并肩离去。
清晨阳光在他们脚下寸寸铺开，温暖明亮。
……
上车后严斯九给席景瑜打电话告知回程，挂断后看到手机里进来条微信。
吕濡发，长长条，是关于刚才和陆赭李严见面事。
吕濡扣着手心，心底酥麻又酸涩异样感越发强烈，怎忽视也不行，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告诉过
，别自责，你们也是。】
【陆赭、李严，别自责。】
……
时间可以愈合伤口，只要你直保持向前，总有走出来那天。
离别之际，陆赭和李严看眼始终站立在前台男人，想问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注意到她视线，严斯九踩点刹车把车速降下来，然后侧脸看她：“怎？凉吗？”
吕濡回神摇头，示意没事。
严斯九似乎不太相信，突然松开方向盘，探手过来，用手背贴下她手。
和他手上热度相比，吕濡手就相对算凉。
严斯九皱下眉，又把空调温度往上调两度。
本来打定主意不睡觉，怕连带着严斯九也犯困，可没想到还是不知不觉睡着。
“再有小时就到。”
严斯九说着，扯扯领口，把空调打开。
凉风徐徐，烘热空间立刻舒适不少。吕濡这才发现严斯九额角鬓边都是细细密密汗，在阳光下亮晶晶。
都热出汗，怎不早点开空调？
晨光熹微，少女脸庞细腻光洁，泛着动人柔光。
严斯九微眯双眼，随后低头轻笑，发动汽车-
进入江城地界后，吕濡被热醒。
相比云城，江城阳光更为明媚，像热烈奔放姑娘，肆意抛洒着她热情。
阳光跳跃，绿树成荫。
严斯九点开看完，不由笑。
不等他问就主动告诉他，还是第次。
小哑巴好像乖点。
“都会好。”
他说。
“你现在……”
可开口又觉得多余，笑着摇头，“没事。”
吕濡听出那未完之意，冲两人浅浅笑。
现在过得很好，希望你们也是。
挥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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