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濡擦着眼泪，只顾得上抽抽，没空辩解。
严斯九看着她那可怜巴巴
模样，哼
声，给她换张新纸巾。
“脾气见长啊，说你两句就跑，路都不看，这幸亏只擦下，要是真撞上，
看你这胳膊也别想要。”
开始算后账。
吕濡发泄完之后越发觉得丢脸，毕竟谢苒离还小，她已经成年，还点小事就哭鼻子，太丢人。
不让她擦。
就要看着她哭意思。
吕濡委屈与气恼交织在起，突然自,bao自弃。
不是他说，在他面前想哭就哭吗。
那她就哭个够。
严斯九低头给伤口涂碘伏。
“疼吗？”
其实不疼，只擦破点皮而已，但吕濡看着自己身前低垂头颅，弯曲脖颈，拱起脊背，鼻头阵酸涩，莫名委屈从心底涌上来。
像是小时候被父母教训顿后，又被抱在怀里哄样，本来不想哭，也定要大哭场，委屈根本止不住。
严斯九抬眼瞥她，没什
语气地说：“疼也忍着。”
吕濡被他拉着，路走到附近家便利店门口，严斯九才松开手。
他指着门外长椅，丢下句“等着”，然后进便利店。
小会儿，他拎着小袋东西出来，见吕濡还在长椅旁傻站着，似是无奈地微叹口气，然后按住她肩膀，把人推进长椅中。
“袖子卷起来。”
他半蹲下，从袋中拿出棉签和碘伏。
色厉内荏，此时慌：“哎哎……不是，你这是干什啊，又不是故意……道歉还不行吗？”
严斯九看着吕濡想要息事宁人眼，硬生生把火气压压。
吕濡紧紧抓着他手腕，点点头，表示道歉就行。
最终自行车男向吕濡道歉，这事才过。
人群渐渐散开，吕濡松开严斯九手，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办。
都怪严斯九！
她拿纸巾掩着眼睛，不敢放下。
“还跑不？”严斯九故意问。
吕濡不想
反正谢苒离也经常被他训哭。
吕濡就在严斯九注视下，哭得稀里哗啦。
等她眼泪渐渐止，变成小声抽泣时，严斯九才拿出纸巾按在她脸上。
“现在知道哭？刚才你跑什？”
他语气不算好，也不算差，隐隐还有些揶揄意味在里面。
“啪嗒。”
豆大泪珠掉在手臂上。
吕濡吸吸鼻子，却也止不住接二连三往下掉眼泪。
严斯九握着她手腕，自下而上看着她哭。
吕濡被他看着，觉得丢脸，想用另只手去擦眼泪，没想到刚抬胳膊就被严斯九按住。
吕濡本以为他肯要发火，时愣愣。
见她没动弹，严斯九拽过她手，把衣袖往上推。
动作有点粗,bao，布料蹭到伤口，吕濡缩下胳膊。
严斯九手顿下，把袖子推高点，说：“自己扶着。”
吕濡默默拽住衣袖。
之前是她情绪时上头，没把控住，才丢下严斯九落荒而逃，现在崩溃情绪已经修复许多，她不说些什，感觉很不礼貌。
可是该说什呢，她也不知道。
严斯九阴郁着脸，也没说话。
两人就这面对面站着，气氛明显怪异起来。
就在吕濡准备打破沉默时，严斯九突然伸手握住她手腕，转身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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