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走神,直到林澜出声提醒才回神。
“抱歉。”
严斯九招来侍应生给两人倒上饮料,笑道,“公事白天已经谈过,这晚打扰林小姐,确实为私事,为节省时间,就开门见山
吕濡十八岁生日那天,严斯九把“明色”当作生日礼物送给她。
二楼包厢里,严斯九与林澜相对而坐。
“严总今天突然约,总不会是为公事吧?”
林澜妆容得体,举止大方,是江城众多世家姑娘中佼佼者。
抛开别不谈,严斯九承认林澜是个很好联姻对象。
叫他声哥哥,会不会把他吓跳。
吕濡想着想着把自己都逗笑。
等不及到明天,从明豫那里打听到严斯九在“明色”,吕濡找理由从家里跑出来。
夜色中,风从耳边呼呼灌入,心脏被充盈,鼓胀,全身血液都在奔涌,身体每个细胞都在诉说着她迫不及待。
连出租车司机都看出来,问她这开心,是不是要去见男朋友?
她想等严巍同意取消婚约后就告诉严斯九,他们之间没有束缚,可以没有包袱地自由恋爱。
她还想亲口对严斯九说句“喜欢你”,还要问他可不可以做自己男朋友。
如果他答应,他们就正式确定恋爱关系。
哪怕席景瑜对她失望,她也有足够勇气去面对。
就算之后严斯九热情退去,那他们也只不过是分手而已。
妈妈江盼这辈时,两家联络渐渐少许多。
尤其是后来江盼嫁给吕文柏,严巍娶席景瑜后,这份婚约几乎形容虚设,无人提及。
江盼去世前联系严巍,也只是请他照顾女儿,并没有提婚约之事。是严巍主动重提婚约,保证会妥善照顾好吕濡。
这些往事,江盼五十都告诉过吕濡。
吕濡心知,她与严斯九这份婚约,本就不该存在。
就像明豫说,家世好,长相好,学历好,能力口碑都不错,没什可不满意。
但人不能有比较。
旦有比较,朱砂痣也会变成蚊子血,白月光也会变成饭米粒。
严斯九看着对面女人精致贴合唇妆,眼前浮现出双天然红唇。
那软,仿佛轻轻咬就能溢出清甜汁液。
吕濡羞赧地笑,说是喜欢人。
司机大叔鼓励她,说小姑娘这漂亮,喜欢人迟早会变成男朋友,让她不要怕,勇敢冲。
吕濡第次发觉,勇敢是个特别美好词语。
她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个勇敢人-
“明色”外墙灯带依旧流光溢彩,奢华又张扬。没有几个人知道,这里真正老板已经换人。
谈恋爱嘛,有成功,总也有失败,都很正常,没什可怕,对吧?
想到这里,吕濡忽然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严斯九。
她好几天没有看见他。
还没有告诉他,她可以说话呢!
第句话要对他说什呢?
她已经借着这份便利,来到严斯九身边,借由他怜悯同情,暗中窥视觊觎,并将他据为己有。
已经很自私。
严斯九愿意来她怀里,她已经知足,她不能再让严斯九想走时走不掉。
严巍沉吟许久,没有直接同意,说要再考虑几天-
挖掉心头沉积已久旧疴,虽然痛,但吕濡感觉轻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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