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严斯九还不以为然,嗤笑道:“算吧,小屁孩个,可受用不起。”
现在回想起来,严斯九只想回去给那个愣头青两嘴巴,告诉他,不会说话就闭上
……
严斯九从来不说永远,哪怕生日祝愿,他也不说永远。
小时候席景瑜逗他,让他祝愿妈妈永远年轻美丽,那时候才三年级小男孩,皱着稚嫩眉头,说那是不可能,没有人可以永远年轻美丽。把席景瑜气得要揍他。
严斯九直这样,只说他能做到。
所以吕濡直以为她是睡迷糊,听错。直到几天后,她再次从严斯九口中听到“永远”,才意识到那晚自己没听错。
吕濡本能地往床里躲,与危险热源间隔条银河。
严斯九侧身,手臂枕在脸下,看着她紧闭着眼自欺欺人模样,沉沉笑道:“不碰你,陪你睡着就走。”
刚刚经历过场旖旎,吕濡现在听不得这些话,呼吸都是烫,又往里侧挪挪。
严斯九没强迫她,只把手伸过去,手心向上,耐心等待。
夜色静悄悄,过小会儿,细软手指缓缓挪过来,似无意,轻轻碰碰他手边。
吕濡往被子里缩缩,声音微弱:“你洗好久。”
严斯九舌尖抵抵脸颊,笑:“还好,不算久。”
吕濡半露在外面眼睛明显瞪圆些,似是说:这还不久?
严斯九不想吓到她,笑两声,俯身问:“睡不着吗?”
吕濡摇摇头又点点头。
齿立马松开,听话地可爱。
严斯九闷笑着,把人抱回卧室。
吕濡滚进被子里,动不动装鸵鸟。
严斯九抬手捏捏发酸颈,无声笑好会儿才说:“用下浴室就走。”
被子底下微微动动,似乎在催他赶紧走。
短短几天,严斯九对她说很多个“永远”。
在严斯九二十九岁生日这天,他当着严巍与席景瑜面,对吕濡说永远。
每年九月都是严家最热闹个月,严斯九生日是9月9日,吕濡生日紧随其后,9月15日,严巍和席景瑜生日是同天,在9月底。
整个生日月。
最早明豫就开过玩笑,说不是家人不进家门,你这小未婚妻跑不。
严斯九暗中笑声,勾住那勇敢小手指,顺势把人拖进怀里。
下巴抵着发顶,轻轻落下吻:“睡吧。”
严丝合缝怀抱,绵密熟悉气息,吕濡像是跌入温柔乡,困倦很快席卷而来。
陷入梦乡前,她迷迷糊糊听见声叹喟——
“对不起,永远不会再丢下你。”
她已经很困,但就是睡不着。
严斯九似是读懂,拨拨她额角碎发,低声道:“陪你睡会儿?”
吕濡明显往被子底下缩缩。
严斯九垂着眼笑,不说话就是同意。
男人湿热气息卷进来,吕濡心跳下子就上去,被子温度霎时高好几度。
严斯九只好隔着被子,在那半露头顶吻下:“晚安小哑巴。”
浴室水声响很久,吕濡脸上热气都散完严斯九还没有出来。
他不走,吕濡就睡不着,心里像是被根线牵着,另端就牢牢拽在严斯九手里。
他永远可以牵绊她思绪。
严斯九擦着头发出来后见她还没睡,又走到床前问:“怎还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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