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最后,吕濡拽着严斯九领口,在他身上跳支《troublemaker》。
音乐结束下秒,她就被严斯九从小腿上拎起来,按着后颈凶狠吻住。
男人被寸寸推上顶峰爱与欲再也无法克制,汹涌澎湃,烈烈席卷这片月色。
“小哑巴……看你是想要命……”
含混又痴迷声音从唇齿间
吕濡痴痴看着这个亲手将她拽出泥潭,又捧上云端男人,泪流满面。
别人总说他脾气大,不懂体贴,任性妄为,可吕濡从开始,就从那只小小耳机里窥见他沉默不语温柔。
她何其幸运,能被严斯九温柔以待。
这晚,吕濡和严斯九在寂静无人山间开场只属于他们两人演唱会。
夜空星光杳杳,湖面波光粼粼,吕濡拿起话筒,站上严斯九为她搭建,只属于他们两人小小舞台。
吕濡想要伸手把时间往回拨,手刚抬起忽又清醒过来,慢慢放回膝上,动不动。
电台广播冗长聒噪,没完没,严斯九忽然出声叫刘叔关掉广播。
车内安静下来后,严斯九没说话,只是把只无线耳机递到吕濡面前。
那天回江城途中,严斯九陪着吕濡听整整路《祝福》。
“啊送你送你祝福永不断
刘叔在前面开车,严斯九与吕濡坐在后排,左右,各自系着安全带,无人说话。
车内只有电台主持人兢兢业业与听友分享音乐。
那时吕濡只是个十六岁小女孩,刚刚失去最后个亲人,前路未卜,又无退路,身边只有个从未谋面“未婚夫”。
说不害怕,是假,更多是彷徨无依。
所以当电台里响起这首熟悉《祝福》时,吕濡都没发现自己神色变。
—
“欢迎来听严斯九和吕濡演唱会。”
吕濡怔怔看着,眼前男人低眉浅笑,拨动琴弦。
“徘徊丛林迎着雨
染湿风中发端
吕濡唱《愿意》,唱《亲密爱人》,唱《新不情》……唱许多首每次听见都会想起严斯九歌。
她要把曾经不敢宣之于口爱意全数唱给严斯九听。
只唱歌还不够,演唱会上怎能没有舞蹈。
换上劲爆舞曲,吕濡站在聚光灯下,尽情舒展身体,可爱性感,火辣大胆,举手投足彻底释放她万种风情。
她喜欢看严斯九为她迷乱,为她失控,为她情难自已。
轻轻地飘寻觅无边路远
借那鸟语路上细添温暖
叮嘱清风奉上衷心
祝福千串”
记忆里歌声与耳边歌声缓缓重合,灯光与月色之下,男人英俊深刻脸逐渐清晰。
这首歌是吕文柏和江盼定情歌曲,两人感情深厚,每个结婚纪念日都会合唱这首歌。
吕濡从小听到大,都听腻,腻到在电台里听到立刻就要换台程度。
吕文柏常说她还小,没到听懂这首歌年纪,不喜欢是正常。
现在吕濡长大,听得懂,但喜欢这首歌人已经都不在。
短短几分钟,首歌还未唱完,电台就插入整点广告。
低诉细雨路遥若困倦
静靠湾湾小草倚清泉
……”
低沉男音缱缱飘向湖心,吕濡泪意上涌,眼前景象渐渐模糊,记忆被唤起。
那是严斯九接吕濡回江城高速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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