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半掩,吕濡轻轻推开,玫瑰花路尽头是半开落地窗。
晚风送来沉醉幽香,吕濡踩着心跳走到落地窗前向下看。
盛放玫瑰园中落入星辰,星光与花海交相辉映,身穿白衬衫男人就站在璀璨光中,仰头看着她笑。
视线在半空相撞,随即像被磁石吸引,久久缠绕在处。
吕濡心口怦然
吕濡以为是朋友们卡着零点送生日祝福,摸出手机,按亮屏幕却发现是个零点闹钟。
她怔怔,不记得自己定过闹钟。
正想着,目光突然顿。
屏幕幽白光圈中,无名指上巨大钻石折射出耀眼光芒。
枚钻戒。
吕濡又想哭又想笑,峰回路转,雨过天晴,这美好词语竟然都可以属于她。
她何其幸运。
曾经她最怕听到别人说她运气好。
因为你运气好,其他人都死,你却可以好好活着。这曾经是吕濡不敢触碰锥心之痛,很长段时间她都宁愿不要这好运气。
三年过去,足够多爱与陪伴,抚平伤口,并在其间生出更为勇敢花儿。
长久以来忐忑与不安、猜疑与顾虑,全都烟消云散。
那个个辗转难眠夜晚,其实都是她给自己上枷锁。
就像严斯九说,她总是过于在乎别人感受,表达自己又太少太少。
那天席景瑜知道吕濡那些忐忑后,又心疼又生气。
心疼吕濡看轻自己,也气自己粗枝大叶没早点察觉。
伦感觉。
这帮人有用主意个没有,乌七八糟建议比比皆是。
李深还出个馊主意,叫严斯九给严巍弄个绯闻,让席景瑜没空管他事。
严斯九骂骂咧咧走。
最后还是明豫点他——夜长梦多,先把人在身边绑住,其余由着她们娘俩折腾去。
吕濡愣好会儿突然意识到什,打开灯。
除手上多枚钻戒,床边还铺满玫瑰花。
条玫瑰花路向门外延伸。
吕濡心中微动,呼吸急促起来,光着脚下床,踩在厚厚花瓣上,步步向外走。
打开门,玫瑰花路通向严斯九书房。
吕濡终于敢大声告诉自己,她是真很幸运-
忙起来时间过飞快,眨眼就到吕濡生日。
因为家有好事,席景瑜临时决定办场生日宴会。
前天吕濡被席景瑜带着做头发,试礼服,挑选珠宝,整整忙天,晚上回家累得不行,想先躺会儿再去找严斯九说话,没想到下子就睡过去。
她这觉睡到十二点,还是被手机铃声震醒。
“是想让小九早点定下来,但前提是他喜欢人,要是知道你们俩心意,至于非那大劲嘛……”
席景瑜越想越气。
“当然这事不能怪你,都怪那爷俩!沆瀣气,把个人蒙在鼓里。”
她叫吕濡配合她演戏,气气严斯九。
“你不要心疼他,你越气他,他越爱你。”席景瑜哼笑,“他们严家男人,都是这个德行。”
说对,先绑住,但怎绑?
严斯九想夜,似乎只有个办法-
吕濡这几天跟着席景瑜东奔西跑,并不是去相亲,席景瑜带着她去清点严家各处房产店铺。
席景瑜对她说,严家迟早要交到你手上。
吕濡没忍住,抱着席景瑜哭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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