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同样高兴,因为前天周凛打电话,说凶犯已经落网,他还有些事情处理,今晚应该能到家。
男朋友去半个多月,林月很想他。
做题时间,林月点三个小学生到讲台答题,她从北面慢慢往南走,中间小学生算错,她没说话,只点点黑板上数字,高个子小学生挠挠脑袋,盯着黑板看会儿,恍然大悟,抓起黑板擦飞快抹掉,重新写答案。
林月继续往前走,到头,她转回来,教室门开着,所以她眼就看到门外周凛。他穿着黑色皮衣,皮衣敞开,里面是件黑色毛衫,懒懒地靠着
凶犯藏在山内,周凛、胡队长分别带人进山搜捕。夜黑风大,树影森森,刑警们迅速而悄然地缩小包围圈,周凛与唐轩走在最前面,目光谨慎地扫过每道树影,脚步轻到无声。
“砰!”
对面山头,突然传来枪响,声在前,声在后。
周凛眼皮猛跳,立即带人朝枪声起处冲过去。
那是处向阳山坡,树木稀疏,淡淡月色照亮片空地,有个人影仰面倒在地上,手捂住胸口,试图站起来。认出胡队长,周凛心口紧缩,第个冲过去。
这通电话并不长,听会儿小月亮声音,周凛便挂,双臂搭在阳台护栏上,边抽烟边看天上弯月。
挺奇怪,以前他也常常晚上加班,有没有月亮对办案刑警没什影响,但自从有个叫林月小女人,办案时再看见月亮,周凛就觉得,天上月亮就是她,她在那儿陪着他,等着他。
根烟抽完,隔壁阳台突然传来声大嗓门:“生?男女?”
凶犯四处跑,刑警们跟着跑,今晚住在乡镇个小旅馆,每到休息时候,就成众人联系家人高峰段。周凛扭头,看见地方刑警中队胡队长手激动地攥着护栏,手捧着手机,微弱月色下,初为人父男人双眼发亮,隐有水光。
是太高兴,还是在愧疚什?
胡队长用尽所有力气指向东方,完成他刑警生涯最后任务,他嘴唇颤抖着,交待周凛:“替,替告诉她,别守,找个,会陪她看海……”
泪水从他眼角滚落,可他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周凛握着战友手,足有好几秒,他动不动,然后他捡起胡队长枪,再次冲进山林。
对于小学生们来说,星期最讨厌,星期五最喜欢。
今天林月有傅南班最后节课,跨进教室,小学生们用比平时更大声音喊“老师好”,双双眼睛亮晶晶望着她,好像林老师就是移动钟表,讲台上、教室里走几圈,走着走着就到下课时间。
周凛默默去楼,买四罐啤酒,没叫其他兄弟,只领着与他住屋唐轩,块儿去隔壁道喜。四罐啤酒,便是今晚最简单庆祝。胡队长米七五,三十五岁精壮男人,攥着啤酒瓶,红着脸夸他老婆:“结婚这多年,句都没怨过,这次又给生个闺女,回头定陪她去三亚看海!”
“应该。”周凛笑着拍拍男人肩膀,心想,他还没陪她出去玩过。
聊不知多久,周凛突然接到电话,刚刚逃过次追捕凶犯,又有下落。
“通知下去,两分钟楼下集合。”收起手机,周凛沉声说。
全警出动,连夜抓捕凶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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