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闲瞥见，忽然停住脚步，“还在梦里干什
？”
他这句话
语调没笑意，细听还有几分认真，但陶知乐这会儿没注意，只掀起眼皮和他对视
眼，就又飞快地垂下视线。姜闲目光过于专注，沉得他莫名心虚，小声说句：“没什。”
姜闲没说话，还是静静地看着他，眸底闪过意味不明探究。
店里音乐正好进入尾声，寂静中两人沉默着站好几秒，最后还是姜闲开口：“走吧。”
经过前台时候，姜闲从店员那里拿来两个头盔，个黑白，个红金，两人走到停在店门口摩托旁边，姜闲将那个红金色递给陶知乐，然后长腿跨坐上摩托。
“醒？”姜闲说。
“嗯。”陶知乐敛去情绪，从沙发上坐起身。
姜闲问：“昨晚没睡好？又梦游？”
“没有，
不梦游。”陶知乐嗓子有些干，端起面前没喝完奶茶喝口。
“那是干什？”姜闲起身，又问：“怎总是副睡不好样子？”
姜闲懒得理他，程凌花心是挺花心，但在女朋友在任期间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两人也就是开开玩笑。
“你相信科学吗？”静会儿，姜闲忽然问。
程凌愣，盯着姜闲认真表情看两三秒，然后哈哈通乐，“你个搞科技，问相不相信科学？”
“……”姜闲睨他眼。
就多余问你。
说话，只是垂眸看着楼下陶知乐出神。
程凌“嘿”声，端起店员送来奶咖喝口，“说你这两天怎回事，怎副心事重重魂游天际样子，不会这小孩不喜欢你？”
程凌脸上瞬间写上七个字——你也有这天，脸幸灾乐祸。
听到这句话，姜闲总算是撩起眼皮不咸不淡地扫他眼。
不用他开口，程凌已经解读出他是在说“他会不喜欢？”
他
陶知乐也跟着起身往外走，随口找个理由，“要考试，所以复习晚点。”
“真？”姜闲反问，又似笑非笑地揶揄句，“这热爱学习，上课还睡觉？”
“……”
“难不成都在梦里用功？”他又说。
陶知乐汗颜，不着痕迹地叹口气儿，心说可不就是。
程凌脸见鬼地盯着姜闲，瞧见他眼下黑眼圈时，又说：“你不会是撞邪吧，所以这两天神神叨叨。”
楼下陶知乐换个姿势，正好面对着他们这边，所以姜闲很清楚地看他伸出舌尖舔舔嘴唇。
姜闲不由得弯嘴角，也跟着轻咬下嘴唇，低声说句：“是挺邪乎。”
但也不能说是件坏事。
睁眼时候，姜闲就坐在他对面，阳光经过玻璃折射，化成无数绚丽光影正好将他笼罩，他眉目柔和，目光专注，看得陶知乐心绪空，恍然失神。
“……”程凌在心里翻个白眼，又问：“所以你俩在起？”
“还没有。”姜闲说，他语气很轻，视线又飘回陶知乐身上，眼底浮现出丝犹豫和探究。
“有毛病。”程凌骂句，“gay不gay不管你，但这小孩看起来挺乖，你可别玩人家。”
姜闲嗤声，“你以为是你？”
“你大爷，可没干过这种缺德事儿，别造谣。”程凌不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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