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
虞灵犀强忍着拔腿就跑欲望,褪下衣物,迟疑着,用自己体温温暖腿疾发作宁殷。
第次,她赌对疯子心思。
吻上去时候,他牙关还在微微颤抖,咬破她嘴唇和颈侧。
虞灵犀给他按摩纾解痛楚,倾尽全力取悦。
最后累极而眠,醒来后,宁殷还紧紧地拥着她身子取暖,健壮有力手臂险些把她细腰拗断,她整个人被箍成张弓形状。
那天雷雨大作,胡桃不小心打碎宁殷惯用琉璃杯。
宁殷叩着桌面指节顿,慢悠悠睁开眼睛。
虞灵犀便知道,他动杀心。
她没多想,贴上去,娇声软语,笨拙地试图分散宁殷注意力。
宁殷掐住她脖子,手指冷得没有丝温度,脸色也惨白惨白,仿佛只有鲜血才能给他添上些许颜色。
“按住他,先别急着弄死。”
为首那个汉子肤色黝黑、肌肉虬结如山,脚将宁殷踏在脚下钉住。
鲜血从他胸口旧伤处洇出,将积水染成淡淡胭脂色。
他被人狠狠按在地上,脸颊被肮脏地面压得变形,泥水裹着血水淅淅沥沥淌下,浸红他阴鸷愤恨眼睛。
黝黑汉子道:“主子说,你既然这能逃,就先打断你腿,黄泉之路,让你爬着走完。”
怎回事,还有人想杀宁殷?
未等虞灵犀想明白,只听声沉闷声响,宁殷胸口挨拳,身子腾空砸在地上滚几圈,面具也掉落旁。
“有危险,小姐莫要靠近!”
眼下局势混乱,侍卫恐遭殃及,护着虞灵犀退至坊墙后。
虞灵犀躲在墙角后,心情复杂地看着不远处挣扎少年。
那是宁殷流唯露出类似“脆弱”情绪次,却让虞灵犀记很久。
兴许因为宁殷是个从不露怯人,被利刃贯穿胸膛也能面不改色,疯到几乎没有五感。
所以才好奇能让他捱到彻夜难眠、牙关发颤,是怎样钻心蚀骨痛意。
他腿……竟是这样断吗?
虞灵犀瞳仁微颤,回忆与现实交叠,有什答案呼之欲出。
那瞬,虞灵犀以为自己死定。
但贴上她颈项温暖皮肤,那铁钳似力度却松不少。
宁殷微微上挑眼睛又黑又冷,掐着手渐渐改为摩挲熨帖,像是疑惑这样脆弱女人,怎会有如此炙热温度。
他将另只手也贴上去,冰得虞灵犀汗毛倒竖。
“衣裳脱。”他冷冷命令。
说罢,他盯着宁殷挣扎腿,高高扬起手中沉重狼牙铁锤。
铁锤折射出森寒冷光,晃着虞灵犀眼。
视线扭曲,记忆飞速倒退,她想起前世。
前世宁殷总喜欢阴雨天杀人。
开始虞灵犀还以为是种什神秘仪式,后来才知道,他杀人纯粹是因为阴雨天腿伤疼得难受,心情不好。
宁殷应该重伤未愈,反应略微迟钝。
他捂着胸口,颤巍巍想要站起来,却被那三名凶徒当胸脚,直将他身子打出三丈远,如破布沙袋般哐当声砸入杂物堆中。
箩筐竹竿噼里啪啦倒下,黑衣少年痛苦地蜷缩着身子,猛然咳出口淤血,鲜血殷红衬得他面色越发惨白。
那鲜红刺痛虞灵犀眼睛。
哪怕自己最愤恨时候,也没想过要这般虐杀宁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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