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憋下去，小命都没
！
宁殷目光
沉，立刻捏住她
下颌：“松口。
宁殷想想，撑着手臂起身。
才刚离开步，手腕就被人攥住。
她柔软娇嫩手掌像是没有骨头似，散发出不正常灼热。
宁殷嘴角勾，拍拍她指尖道：“小姐怕黑，
去点灯。”
腕上手颤，稍稍松开些许。
她脸贴得紧紧，散着甜香滚烫呼吸扫过宁殷颈侧。
宁殷脚步微不可察地滞，又若无其事地重新迈开步履。
“快到，忍着些。”他嗓音低哑些许，步履也加快些。
不知过多久，宁殷停下来，将虞灵犀平搁在张坐榻上。
四周还是很黑，没有点光亮，唯有封闭已久阴凉陈腐之味淡淡萦绕。
终是在虞灵犀难耐低吟中起身，走到案几前，用力踩下那块地砖。
随着机括轻响，虞灵犀身下打坐床轰隆移开，露出条幽深不见底石阶密道来。
都说狡兔三窟，此处便是宁殷最后据点，除几个亲信，并无其他活人知晓。
若是折戟见他带生人来此，并且，还是个女人……
多半会以为他疯。
和赵玉茗、有何区别？”
案几上檀香袅袅，墙上斗大“佛”字，仿若禁咒笼罩。
宁殷眸色微动，有时候真是佩服虞灵犀脸薄与执拗。
“身处佛寺禅房又如何？”
宁殷嗤地声，“小姐眼下如万蚁噬骨、欲焰焚身，可座上之佛依旧无悲无喜，可曾来救你？”
宁殷熟稔地摸到火引，负手将四壁油灯盏盏点燃。火光将他影子投在墙上，高大，冷峻，像是只跳跃着巨兽。
待光芒驱散阴寒黑暗，宁殷方吹灭火折，转身望向蜷缩低哼虞灵犀。
火光照亮她如玉般绯红脸颊，也照亮她唇边刺目殷红。
宁殷皱眉，丢火折过去，伸指按住她艳红唇瓣道：“别咬嘴，没用。”
她双目紧闭，牙关紧咬，宁殷这才发现那抹血色并非咬破嘴唇，而是从她齿缝中溢出来。
宁殷坐在榻边，过须臾，又俯身靠近些，望着榻上小小隆起团轮廓道：“此处已不在寺院，小姐可放心。”
离得近，才发现虞灵犀抖得厉害。
并非是情难自耐微颤，更像是恐惧颤抖。
想起上次在黑暗仓房内，她亦是蜷缩抱膝，浑身颤抖……
怕黑？
他弯腰抱起难耐喘息虞灵犀，伸手，将她脑袋轻轻往怀里靠靠，方步步迈下密道石阶，直至神情没入阴暗中。
虞灵犀五感迟钝，感觉自己会儿飘在云端，会儿又落入水里。
从混沌中睁眼，方觉眼前片漆黑，已经不在禅房之中。
她不知道宁殷要带她去哪里，只能听见宁殷沉稳呼吸自头顶传来。
黑暗中微微颠簸，虞灵犀本能地伸手绕上宁殷脖子，贪婪地靠紧些。她像渴水之人遇见片绿洲，每贴近他分，那股难堪燥热便消减分。
陪在她身边，只有他这个恶人。
虞灵犀无力反驳，在他怀中蜷紧身子，汗水浸透内衫，已然撑到极致。
忍这
久，定是很痛苦吧？
真是可怜。
宁殷将视线投向禅案下那块不起眼青色地砖，屈指有搭没搭地叩着大腿，迟疑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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