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灵犀率先开口打破安静,湿
虞灵犀回神,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后院罩房中来。
也不知是不是药性缘故,她想起宁殷次数明显增多,甚至走向公私不分地步,这可不是什好兆头。
虞灵犀抿唇转身,正欲换条路走,却听身后罩房吱呀声门开。
宁殷就像是察觉到她挣扎似,于门后抬首,唤声:“小姐。”
听到他清冷低沉声音,虞灵犀脚就像是生根似不听使唤,顿在原地。
前几日兄长运送灾粮出事,她心弦紧绷,顾不上其他,如今松懈下来,才发觉身体有些异样。
虞灵犀算下日子,离第三次毒发,只有最后两日。
不由怔然,不知该怎办才好。
像上次样顺从吗?
可是如此,宁殷算什呢?她在宁殷眼里,又算什呢?
京城中夜平静。
第二日,虞灵犀派出去侍卫顺利接应到虞辛夷。
抓到盗粮证人连同截获密信起送往大理寺,证据直指东宫太子,时朝堂哗然。
且不说那是救人性命灾粮,三万石粮食足够养活支造反逼宫军队,太子年纪轻轻便结党营私,这对年迈多疑皇帝来说无疑是触逆鳞。
太子被幽禁东宫,皇后披发跣足,在承德殿外跪下午。
他瞪大眼睛,伸手去扳少年铁钳般手臂,却抓住他腕上缠着圈杏白绸带。
绸带丝滑松落,被夜风吹,飘飘荡荡朝空中飞去,被少年及时张嘴咬住,抿在齿间。
刺客看见最后画面,便是少年抿着那根杏白飘带,墨发随风微散,俊美如神祗,狠戾若修罗。
刺客头目尸首被扔在地上,身下很快晕开大滩暗紫稠血。
宁殷擦干净手上前,目光落在刺客碰飘带那只手上,淡淡拧起眉头。
半晌,她认命地闭目轻叹。
屏退侍婢,她转身望向缓步下阶黑衣少年,轻声道:“今夜月圆,卫七陪走走。”
白玉兰树花期已过,疏影横斜,将月光切割成无数斑驳色块。
两人前后穿过长廊,朝花苑水榭行去。
“阿姐平安归京,偷换灾粮证人和证据都已移交大理寺。”
“小姐,您脸怎?”胡桃端茶水进门,观摩着她绯红脸色。
“无碍。”
虞灵犀拍拍脸颊醒神,起身道,“屋里太闷,去院中走走。”
夜风扑面而来,总算稍减燥热。
“小姐近来,似乎很喜欢后院风景呢。”胡桃在旁提灯引路,无意间道。
朝中局面如何,虞灵犀已经无暇顾及。
阿姐此番调查取证实在太过顺利,若非运气惊人,便只能是有人在暗中相助。
有这个能力和心计,虞灵犀只能想到人。
初夏,虫鸣阵阵,虞灵犀只穿着单薄夏衫襦裙,可依旧觉得燥热难当。
这种热不像是暑气外热,更像是从身体里滋生躁动不安,哪怕只是坐着,脸颊亦是阵阵发烫。
抬靴踏上那只手,压紧,使劲儿碾碾。
直至骨骼碾碎血肉模糊,他才咬着飘带端缠上左臂,打个结。
“把还有气儿带回去,处理干净。”他吩咐。
立即有下属应声跳出,将刺客尸首拖入密林深处。
浮云散开,圆月倒映在滩粘稠浅洼中,被染成瑰丽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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