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灵犀摸
摸鬟发，困倦道：“没有找到合适
簪子，金簪俗气，银簪太淡，不如珠花发带方便。”
宁殷放下杯盏，示意虞灵犀坐在小榻上。
虞灵犀被按在榻上，下意识正襟危坐，却听
声极轻嗤笑自头顶传来。
宁殷手握住她胳膊，手贴着她腰，引导她摆出侧倚在榻上动作。
温热掌心透过薄薄夏衫衣料，熨帖在皮肤上，虞灵犀不由绷紧些。
“放松。”宁殷手轻轻在虞灵犀腰上拍拍。
又譬如，他。
闻言，虞灵犀只是轻轻摇首，那些虚名本就不是她真正在乎。
真正在乎，都在身边，在此刻。
宁殷将最后块糕点吞入腹中，见虞灵犀眼中依旧没有半点奢求贪恋，不满地嗤声。
虞灵犀没有留意他眸底深意，视线扫过案几上还未来得及收起刻刀，便好奇道：“你最近在做手工？”
虞灵犀拍拍脸敛神，提醒道：“这糕点甜腻，容易胀腹，还是少吃些吧。”
“小姐第次下厨便让
沾口福，如此盛情，不能不报。”
说话间，宁殷又拿起块红豆糕，“许小姐提个要求。”
虞灵犀想想，道：“希望家人与殿下，都能好好。”
当初决意收留宁殷，只是为虞家将来有个庇佑。
到宁殷面前道：“这回，保证甜。”
宁殷不伸手接，只倾身咬口。
齁甜顺着舌尖蔓延，涌入喉中。
宁殷皱眉，回过味来：“这点心，是小姐亲自做？”
虞灵犀将剩下半块搁在盘中，忍笑道：“第次下厨，可还入得殿下眼？”
虞灵犀颤，不甘地瞪他眼。
宁殷笑声，替她抚平裙裳下摆。
少女鲜丽裙裾蜿蜒垂下，露出小巧鞋尖。
宁殷审视着美人倚榻香软，目光在她素净鬟发上略停留，道：“小姐似乎，极少佩戴发簪。”
他近来观察力，忽然仔细起来。
宁殷瞥那刻刀眼，端起茶盏饮口，方道：“随便做着玩玩，以后做好，再给小姐瞧瞧。”
他神情自然地提及“以后”，仿佛不久将来不是分别，而是长聚。
正感慨着，又听宁殷道：“不过今日小姐既然来，不如给做个玉雕参照。”
“参照？”虞灵犀眨眼，没明白他意思。
“坐好。”
而今，这份筹码中又加个人重量。
不是上辈子那种灭天灭己活法，而是希望他能如同常人般，活在人世温暖中。
大概是她此时眼睛太干净真诚，宁殷有些意外，随即极慢地笑声。
“提要求并非这样提，小姐给出答案太模糊，不如具体些。”
他抿尽红豆糕，缓声道，“譬如，什
权势，什地位……”
也不知哪句话取悦宁殷，他眉头舒展开来，细细品味着那股过浓甜。
而后半眯着眼，像是尝到什人间至味似，捻起吃剩糕点，继续慢条斯理品着。
宁殷唇色淡，深红豆沙馅抿在唇间，说不出优雅好看。
虞灵犀不知怎就想起七夕那晚在阁楼上，宁殷也像是品尝糕点似，细细咬着她唇……
记忆就像是小小气泡，时不时浮现脑海，咕噜下便消失不见，只余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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