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墨眸含着浅笑,俯身时耳后墨发垂下,几乎落在虞灵犀鼻尖上,就这样欣赏着虞灵犀优雅躺着模样。
而后,宁殷极慢地眨下眼,勾着笑意:“避开那些碍事杂鱼花些时间,委屈小姐。”
“
她记得听到宁殷浅笑声,刚惊喜地回过头去,却见眼前阴影落下。
继而耳后阵微痒酥麻,她便软软地倒下去,落入个宽阔硬实怀抱中。
再后来,她便躺在这里头。
身下是冰滑细腻蜀绣褥子,还仔细垫柔软枕头,侧面有通气空洞……
若没猜错,她此时正躺在那口红漆包金皮漂亮大箱子里。
虞灵犀分明记得,昨日来时房间里并未有这口箱子。
而且她吩咐过仆从侍婢,不许任何人动宁殷房间,不太可能是别人搬来。
莫非,是宁殷回来拿落下东西?
虞灵犀心又砰砰跳起来,忙小跑进屋,四下环顾番,按捺着欣喜唤声:“卫七?”
没有回应。
雨光浅淡,她纤细指尖缓缓拂过窗台案几,最后停留在那张齐整睡榻上。
房间看起来和以往样,案几上还摆着没有饮尽凉茶,虞灵犀实在看不出宁殷带走哪样东西。
明明答应过,能送样东西给他饯行。
心中酸酸闷闷,像是堵着团厚重棉花。
宁殷在时尚未有太大感觉,直到他走,她方后知后觉地察觉出心中绵长苦涩来。
,天生对。确,薛二郎在遥远很长段时间里,是心里少有慰藉,但很清楚那不是男女之情。”
虞灵犀眼中蕴着温柔光,没有愤世嫉俗和矫揉哭闹,只是安静、坚定地告诉兄长,“最是惜命,无论被逼到何种绝境都会好好地活着,虽救过薛二郎,却从未想过要和他起死。唯有宁殷,情愿以命相托……”
虞焕臣倏地睁大眼。
“岁岁!你不可以做傻事。”
虞焕臣面容少见严肃,双手按住虞灵犀肩,制止她脑中那些危险想法,“何况赐婚是皇上决定,无论真死还是假死都是抗旨,你明白吗?”
虞灵犀不知自己现在身处何方,只闻阵轻微颠簸过后,箱子被小心地搁放在地上。
继而,沉稳熟悉脚步声靠近。
虞灵犀咬唇,屏住呼吸。
阵窸窣声响后,箱子打开,明亮光线涌进来。
果然,宁殷那张俊美冷白脸便出现在箱口上方,四目相对。
她咽咽嗓子,又唤道:“宁殷?”
“就这想?”
身后传来声极低轻笑,虞灵犀心尖颤,回过头去。
醒来时,虞灵犀正躺在狭窄黑暗密闭空间内。
她茫然地眨眨眼,昏睡前幕浮现脑海。
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他。
连着两日,虞灵犀都会独自去罩房中坐会儿,仿佛这样便能让她定下心神,应对即将到来婚事。
既然假死是为抗旨,总有别办法延误婚期。
正想着,她蓦然怔。
今日罩房中出现口红漆包金皮大箱子,就突兀地摆在宁殷床榻前。
“知道呀。”
虞灵犀笑笑,安抚道,“所以,现在还没有到绝境,不是?”
虞焕臣看着妹妹,半晌不语。
……
虞灵犀独自去宁殷住过罩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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