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灵犀竭力稳住呼吸,跪坐在宁殷面前,
虞灵犀拿出阿姐腰牌。
禁军依旧拦在路口,虞灵犀索性把扯下腰间龙纹玉佩,“见此玉者,如静王亲临,你们谁敢阻拦!”
龙纹玉佩是皇子专有,禁军果然被唬住。
虞灵犀不再耽搁,趁着禁军迟疑当口朝正在观灯宴席走去。
楼上殿门大开,见到位红妆美人气喘吁吁地闯进来,时间宴席上众人皆有些惊讶。
虞辛夷头雾水,“你脸色怎……”
“献艺杂耍班子是漠北刺客,皇后设燃灯宴,联合宦官要刺杀静王。阿姐,快禀告兄长救人!”
来不及解释更多,宁殷虞灵犀解下虞辛夷腰间令牌,挤开人群朝东楼大殿方向不要命地奔去。
直到妹妹身影消失在攒动人群中,虞辛夷才反应过来,召集下属道:“杂耍班子有问题,速报禁军!”
轰——
漠北人,上元节,鸿门宴……
心脏仿佛被只无形大手狠狠攥住,虞灵犀手中琉璃灯吧嗒坠落在地,四分五裂。
她后退步,转身就走。
提前年!
如果没猜错,因为这辈子虞家并未覆灭,导致皇后残党忌惮宁殷势力,联合宦官精心准备那场血腥鸿门宴,比前世记忆中时间提前整整年!
杂耍班子在给宁殷献艺,寓意“与民同乐”。
宫墙上风大,虞灵犀对瓦肆杂技没有兴趣,便换个避风地方呆着,只想燃灯会快些结束,好和宁殷同去市坊夜游。
“哇!这火喷得好高啊!”
名十四五岁少女挽着妇人胳膊,兴高采烈道,“阿姊快看!都快喷到静王殿下脸上去!”
“嘘!静王殿下名号,岂是你能大呼小叫?”
“这不是虞二姑娘吗?”
“她来作甚?”
宁殷放下手中杯盏,极轻地声响,四周细微议论声立即戛然而止。
虞灵犀视线与宁殷对上,定定神,迈步越过那群杂耍艺人,朝宁殷走去。
“殿下玉佩落下,臣女为殿下送来。”
三丈多高灯楼拔地而起,城门亮如白昼,百姓欢呼若海。
鼎沸人声涌来,将虞灵犀呼喊声淹没。
“宫墙东侧乃皇子王孙之所,女眷不可擅闯!”
禁军交叉长戟,拦住气喘吁吁奔来虞灵犀。
“奉虞司使之命,有要事禀告静王!”
即便是前世震慑天下摄政王,亦是在这场刺杀中身负重伤,事后才以烧活人为灯泄愤,更遑论……
现在宁殷还不是摄政王啊!
“阿姐!”
虞灵犀把拉住正在安排百骑司巡逻虞辛夷,抖着嗓子道,“令牌借下!”
“怎,岁岁?”
妇人明显顾忌许多,压低声音解释道,“这杂耍班子来自漠北,能歌善舞,通晓百戏,自然不是汉人能比。”
听到“漠北”二字,正在饮酒暖身虞灵犀顿。
她起身,闻声找到那名妇人,福礼道:“夫人方才说,这支献艺杂耍班子,是哪里人?”
妇人想必也是官宦人家命妇,立刻回礼,答道:“是漠北人。奴也是曾听夫君说过,他们都是先帝灭漠北后掳来奴隶,在京中瓦肆很有名。”
虞灵犀趴在栏杆上极目远眺,那个正在朝着宁殷方向喷火表演汉子越看越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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