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是不信,她虽然没亲眼见过国师,但九五之尊皇帝都尊信于他,必然是有真本事。反倒是沈凡,脸长得虽然很令人心动,可摸着她良心说,还是沈凡更像个骗子。
也不光是她,沈凡来京后遇见所有人里,大抵只有他自己不觉得他是个骗子。
沈凡不以为意,仍是那副淡漠语气:“或许你们国师就是个骗子。”
粉裙女子正要说些什,突然发现那辆本该从他们身旁径直驶过马车毫无征兆停住。
沈凡也注意到这突兀停下马蹄声,他回头望去,看到个藏于帷幔后,英俊挺拔男人身影。
“有。”沈凡淡淡道。
“那妖怪是不是都住在深山老林里?在京中住那久,从来没亲眼见到过妖怪呢!只见过那些神棍骗子表演戏法,黄纸上画张鬼脸,便说是妖……”粉裙女子突然捂住嘴,她时嘴快,忘沈凡也是神棍骗子中员。
她小心看沈凡眼,发觉沈凡并没有生气,好像并不觉得神棍骗子是在说他。
身后有隐约马蹄声传来,约莫是有马车经过,沈凡往街边走几步,语气跟先前样平淡:“不全是,有些会在山林中潜修,有些则会到人间,隐藏在人类城镇里,食人精血吸人生气修行。”
“那京城里有吗?”蓝裙女子往街边躲躲,既是为避让马车,也是因为提到这些吃人妖魔鬼怪,她有些害怕。
辰时三刻,宣门大街。
“大师,你能帮算算姻缘吗?”身穿碧蓝色纱裙年轻女子语气娇羞问道。
“不会算姻缘。”沈凡第不知道多少次回答这句话。
与蓝纱裙结伴粉色纱裙女子则比较活泼,她连珠炮样提问:“那大师会炼丹吗?会法术吗?能为们表演下吗?”
沈凡道:“都不会。”
*
辰时刻,未央宫宫
“京城当然不会有啦。”粉裙女子安慰道,“有国师大人坐镇,妖怪哪里敢来?”
蓝裙女子想也是,刚要松口气,就听沈凡道:“有,不止是妖,这里还有魔。”
两人俱是吓,粉裙女子问道:“魔?比妖怪还厉害吗?”
“更厉害,也更可怕。”沈凡说,“妖有善恶之分,魔是最纯粹最极致恶,魔现人间时,总会伴随尸山血海大灾劫。”
蓝裙女子下意识抱住粉裙女子手臂,粉裙女子也被吓跳,但她随即反应过来:“不对,国师大人神通广大,若京中真有什魔,他怎会不知道?难不成国师大人也是个骗子吗?”
“哦。”两人失望叹气,凑在起窃窃私语番,片刻后又看着沈凡偷偷笑起来。
沈凡隐约听到些“看起来好呆”,“又俊又可爱”之类词汇,虽然不太懂,但他也大概知道这两人不会给他提供他想要那种正经生意,他便想离开。
可这两名女子却不愿就这放过他,竟是带着随行丫鬟跟上来,并且在旁叽叽喳喳提问:“大师,你会什?”
沈凡指指手里拿着那块白幡,白幡上写还是昨天摆摊时内容,甚至布也是昨天那块,这幡是他为方便出行找根竹竿支起来。
“降妖伏魔,驱邪避厄。”蓝裙女子念着白幡字,好奇道,“大师,这世上真有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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