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是个“慎”字,这是他父亲为他取字,他年少时轻狂不知收敛,遇到神棍骗人便在时恼火下踹断对方肋骨,当街行凶目无王法,连累他父亲被参好几本,自己也挨结结实实顿板子,此事后谢国栋便为他取这个字,慎之,望他行事慎之又慎。
如今九年过去,父亲身死,命悬线战场,亦或是如今暗潮汹涌政局,桩桩,件
“哦,去吧。”沈凡走到屋内坐下,观察着屋内布置。
庆俞回到正堂时,谢云澜刚刚定下为沈凡编名号,闻言稍作思索便道:“去买吧,挑贵买。”
庆俞惊讶张大嘴,侯爷突然领个方士回来他们这些下人就已经很震惊,眼下侯爷对沈凡态度则令他震惊更甚。
谢云澜其实并不是个脾气好人,这若是寻常客人,刚上门就这样挑三拣四,谢云澜说不定已经亲自把对方轰出去,哪能像现在这样应下对方要求,还专挑贵点心买。
侯爷对沈凡这看重,庆俞更加不敢怠慢,小跑着出门买点心去。
大胜归来时获封宣武侯,寻常人想封侯拜相哪那容易!”小厮得意道,宣武侯在民间声望极高,百姓提起时无不钦佩有加,作为宣武侯侯府下人,他与有荣焉。
本以为沈凡听宣武侯事迹后也会如常人样露出钦佩神色,谁知沈凡只是若有所思,问句:“他很能打?”
“那是自然!侯爷武艺高强!”小厮道,“不过侯爷在与塔尔古那战时虽然赢,却也受重伤,回到京中后直在养伤,许久不曾动武。不然侯爷这样厉害将军怎会不带兵?陛下顾念侯爷身体,特地给他安排个闲职休养呢。”
“他有伤吗?”沈凡回忆下,完全看不出来,谢云澜哪里有半点病容。
“内伤吧,也不懂。”小厮道,“确实看不太出来,但侯爷每天都会喝药呢。”
谢云澜又与韦承之和王泰吩咐几句,随后去书房,正如庆俞所说,他品阶虽高,任却是个闲职,没什实权,自然也没什公务,所以他也不像别人那样需要去衙署处理公务,下朝后便无所事事。
以前他会趁着空闲练练武,不过现在他般只会在书房写写字看看书,毕竟,他是个不能领兵需要养伤伤患。
研墨时,有丫鬟端药来,谢云澜随意道:“放桌上罢。”
丫鬟应声,将药碗放下便退去。
谢云澜却并不喝,随手将药倒进屋内花盆里。他挽着袖子,提笔在宣纸上写着字,他是武将,文采却也不差,手字写不像文人那般娟秀,字迹遒劲有力,隐隐还能从这笔划里窥见金戈铁马杀伐之气。
“诶,到,大师,您就住这儿,有什事吩咐就行。”小厮直到现在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说过姓名,忙道,“叫庆俞。”
沈凡“嗯”声,他现在就有事要吩咐:“你们府上点心不好吃,去买些新。”
庆俞:“……”
他虽然已经从之前短暂交往中认识到沈凡不像寻常客人那样客气懂礼数,但也没想到对方这不客气,这理所当然口气仿佛他才是侯府主人样。
“这个……”庆俞面露迟疑,“府上东西都是统采买,大师稍等,去请示下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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