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澜心里动,正要说些什,就听太子继续道:“姑母这几日跟
谢云澜并没有趁机吹嘘番,而是笑而不语,或是寻个其他话题带过,点风都不漏,卖足关子。
其实在家中供养方士大臣不少,并且逮到机会就要大吹特吹番他家这位大师如何有本事,就为引起建武帝袁朔注意,引荐给陛下,换些赏赐,亦或者像谢云澜图谋样,取代李鹤年,成为左右袁朔决策棋子。
然而在朝为官,多是人精,除少部分虔诚迷信之人,大部分人心里都门清,知道这些所谓大师是个怎回事,不过是精心包装骗子。
谢云澜突然转性,请个大师回府事,在他们看来,多有蹊跷,他们今日来打听,不过是听听口风,谢云澜便是将沈凡吹到天上去,他们也未必会信。
然而谢云澜这样反其道而行之,倒是吊起他们胃口,对这位传说中龙神使者,越发好奇。
料到沈凡不过是说句话,谢云澜便突然直起身体,他转过身时面上已经不见怒容,甚至态度堪称平和对着旁下人说句:“给他搬,这房间今天起给他住。”
然后,便迈步走。
众人等站在屋中,被这转折震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静默仿佛尊尊雕像,还是沈凡声催促把他们唤回神。
“把昨天选饰品坐垫都搬过来,你……”沈凡看着直伺候自己庆俞,停顿下,“你叫什来着?”
“小人叫庆俞。”庆俞赔着笑脸,丝毫没有因为沈凡记不住自己名字而生气。经过方才事他算是明白,沈凡都这作侯爷还不生气,甚至还纵容,这得是什地位?!未来女主人也不过如此!
连续几日,都没人从谢云澜口中打听到沈凡神通,又日早朝将散时,主政太子都忍不住叫住谢云澜好奇问句:“孤听说谢卿近日请位大师回府,不知这位大师有何神通?”
“神通谈不上,”谢云澜谦逊道,“大师不过是偶得机缘,从龙神座下习得些微末仙法。”
“龙神?”太子思量道,“可是大夏图腾衔烛之龙?”
“正是烛龙神尊。”谢云澜道。
“昔年高祖登基时恰逢天狗食日,幸得龙神庇佑,才化险为夷。”太子感叹道,“衔烛之龙神通广大,便是只习得些龙神微末仙法,也该有呼风唤雨之能。”
沈凡“哦”声,吩咐道:“再拿些荔枝来。”
庆俞口应下,府上其实已经没有荔枝,半被沈凡吃,另半则刚被送人,但侯爷连自己屋子都肯腾出来给沈凡住,还能舍不得这点荔枝吗?
他连问都不问,觉得这定算是不用请示小事,支银钱便出去买。
管银钱主簿也没有难为他,听说是给沈凡买荔枝便掏银子,侯爷对沈凡这纵容到有些过分态度全府上下都传遍,主人都是如此,他们这些做下人更加不敢得罪沈凡,个个都跟供着神仙样供着对方,只要是沈凡要求,无论多离谱多气人都尽量满足。
在谢云澜有意引导下,此事渐渐也传遍京中,他隔日上朝时,不少朝臣都或说或笑来跟他打听此事,问这位大师有什神通,竟然连向来不信鬼神之说宣武侯都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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