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澜定定看着他:“你知道你在说什吗?”
沈凡疑惑歪歪头:“当然知道。”
谢云澜心道你不知道,你这是在污蔑当朝国师,是死罪。
不过……这倒是正合他意。他直想扳倒李鹤年,正愁给他立个什名目构陷,沈凡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只要坐实,李鹤年必然得被处死。
但是,此事也不能急,眼下境况,他把沈凡说辞报上去,被处死不会是李鹤年,只会是胡说八道污蔑国师沈凡。
谢云澜:“幽冥妖物?你先前不是说幽冥是死生轮回之地吗?那里怎还有妖物?”
“这些妖物曾经也未必是妖物,他们可能是人,可能是兽,又或者草木精怪。”沈凡解释说,“生死轮回,是天道秩序,但总有些魂灵,不愿意入轮回。”
“幽冥是亡者之地,死气沉郁,世间又多有枉死之魂,于是在死气之外,又多怨气煞气,这些都是最易催生魔东西,它们共同组成幽冥万古黑暗。那些不愿入轮回魂灵带着生前未尽执念,徘徊于幽冥万古黑暗之中,有渐渐想开,执念消散重归轮回秩序,有想不开,便慢慢在黑暗侵蚀下化为妖物。”
“幽冥妖物都是死去灵魂,它们并没有血肉身体,因此也无法来到人间,但有人打开幽冥入口,放出这些妖物,并且将它们封进长生牌位之中。”
“长生牌位?”谢云澜心里动,想到长公主家上祠堂那块长生牌,“你说是李鹤年做那些?”
不会算姻缘。”
“真不会吗?”谢云澜挑眉。
沈凡不懂方萍为什要问姻缘,他却是懂,这根本就是看上沈凡脸,想借问姻缘之名探探沈凡意思。
“不会。”沈凡认真说,“再问就生气。”
这话带点威胁意思,谢云澜非但没怕,反倒被他逗笑,威胁他人不少,对阵元戎时,敌方将领常常威胁要取下他首级拿来下酒,又或者要剥下他皮囊,拿来做成喂马马槽,这些威胁无不是凶狠有力,沈凡这样“再问就生气”,听起来毫无气势,不像威胁,倒像撒娇。
他正在思量时,沈凡又道:“这长生牌位虽然封印着幽冥妖物,但
沈凡:“李鹤年?”
“就是国师通玄真人。”谢云澜道。
沈凡想想,说:“是他。”
谢云澜确认道:“你是说,国师做长生牌位,里面藏着幽冥妖物?”
“是。”沈凡很确认,“那长生牌位上还残留着妖物气息。”
谢云澜心底升起种莫名心思,让他此刻无端想逗弄欺负沈凡下,他故意道:“你生气会怎样?”
沈凡看他眼:“你可以试试。”
试试就试试。谢云澜眉毛挑,就要再问次,但在话出口前,他又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举动有些幼稚,只有毛头小子喜欢这样欺负小姑娘,他欺负沈凡做什?他不是毛头小子,沈凡也不是小姑娘,虽然这家伙长得比绝大多数小姑娘都要好看,但是……罢,谢云澜到底没问出口。
“大师在长公主府上驱除那是什邪祟?”谢云澜问起正事,虽然已经听袁婉讲过遍,但他还想听听沈凡说法。
说起这个,沈凡也想起先前想跟谢云澜说事:“这邪祟是来自幽冥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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