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才会生气,谢云澜虽然对沈凡有些特别,但这点特别还不到让沈凡在乎地步,他平淡神色下藏着种居高临下冷漠,他不在乎旁人对他看法感受,就像人不会在乎脚下蚂蚁喜恶。
可惜王泰并不解沈凡,沈凡越是说没有生气,在他看来越是生气厉害,他苦口婆心道:“大师你就回去呗,就算侯爷不信你,还有信你嘛!”
“你相信?”沈凡看他眼。
“对啊!”王泰拍着胸口道,“长公主府上看大师露手后就对大师神通深信不疑,大师法术当真厉害,下就把那邪祟赶走!”
“那不是法术。”沈凡解释句,又打量下王泰健壮魁梧身形,问,“你叫什名字来着?”
”
“没有。”沈凡淡淡道。
王泰不信,沈凡反常都是从方才跟谢云澜在屋中说完话后开始,侯爷脾性他再解不过,肯定是不小心把真面目在沈凡面前露出来。
“大师,跟你说啊,侯爷他五岁那年生过场大病,高烧不退,昏迷三天三夜都不醒,大夫都说可以着手准备后事,但是老爷夫人不肯放弃,郎中不管用,他们就求神拜佛,请各种法师到家里来给侯爷做法,也是巧,这些法师做完法后侯爷还真醒,烧也慢慢退。”
王泰边跟着沈凡走边说道:“老爷夫人便对这些法师话深信不疑,侯爷病愈之后也要每天让他喝碗符水,要连续喝个年才能完全去除病根。其实那法师哪有什法力?完全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侯爷自己命硬挺过来,跟他做法没有半点关系,那时候与侯爷偷偷看过那法师画符做法过程,根本就是瞎糊弄事!”
王泰:“……”
他有瞬间心碎,心道自己忙前忙后献那多殷勤,原来你连名字都记不住吗。
“叫王泰。”他委委屈屈报遍名号。
“王泰,”沈凡看着他说,“你既然相信,就陪去趟长生观,心魔极有可能就藏在此处。”
“去长生观可以,但是现在天都快黑,大师不
“但是老爷夫人信这个,侯爷说他们也不听,侯爷就这被逼着喝年符水,有时候他偷偷把符水倒,被发现后还要被老爷打,逼着重喝,此事过后侯爷便对这些法师术士极为不喜。”
“后来侯爷十五岁那年,又在街边遇到个抱着孩子尸体痛哭妇人,问才知道,是这妇人信街头神棍鬼话,孩子高烧后没带着看郎中,反倒把所有银钱去求符回来烧给孩子喝,那鬼画符能治什病?那孩子活活被那神棍鬼话给害死。”
“侯爷自己就深受其害,听闻此事对这些神棍更加深恶痛绝,他气不过去踹那神棍脚,那神棍自己被酒色掏空身子,这脚下去肋骨竟断,侯爷便被冠上闹市行凶罪名,被老爷好顿打,还赶出家门。”
王泰说这长串,终于说到重点:“所以侯爷不信这些神棍也是有原因,他自幼见识都是这些装神弄鬼骗子,没见过真正有本事大师,因此才不信神鬼之说,对大师多有冒犯,大师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他生气呗。”
“没有生气。”沈凡语气仍是淡淡,他是真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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