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惑不解:“船怎动?”
谢云澜听到甲板上号子声,说:“起航,自然动。”
“那为什那晃?”沈凡又问。
他们放在桌案上包裹从左边移到右边,又从右边回到左边,循环反复,就像这来回摇晃船身样,颠来倒去,晃人很不舒服。
“废话,船哪有不晃。”谢云澜觉得沈凡问个傻问题,但联想到沈凡过往言论,他突然意识到,“你连船也没坐过?”
沈凡也没有,正好出门在外,晚上没有枕头抱着,有谢云澜替代也不错。
房间比谢云澜预计要小,说是单间,但这单间拢共只放得下张床榻,张桌案,再有个人站在里面都显得有些转不开身。
不过也可以接受,商船到底是用来载货,有单间住已经不错。
沈凡却觉得不太行,船舱昏暗狭小不见光,甚至还泛着股淡淡霉味,因此站在门前迟迟没进。
谢云澜看就知道沈凡在想什,他往床榻上坐,冷笑说:“是你自己选要坐船。”
己和沈凡现编个身份,是回南方探亲表兄弟,家里开着茶园,衣食不愁,生活还算富足,但也不算是特别显贵人家,因此随行只有他们兄弟两人。
开着茶园表兄弟自然不该跟着队气势逼人看就不好惹护卫,为此,离渡口还有里路时,谢云澜便下马,他朝王泰交代几句,又将自己那匹马和随身佩剑交给王泰带着,两拨人随即分开。
正好有艘商船停靠在渡口补充物资,谢云澜上前与船主攀谈几句,讲好价钱,然后回头冲沈凡招招手。
船主见沈凡脸,立刻啧啧两声:“你这表弟长得可真俊,娶妻吗?家正好有个女儿还没出嫁……”
谢云澜微笑打断:“娶。”
沈凡沉默。
他慢慢将脑袋埋到谢云澜胸口,语气闷闷,像是有点后悔:“不想坐船。”
晚。谢云澜本该趁机冷嘲热讽番,以报这路上被沈凡娇气病折磨之仇,但此刻他看着那颗埋在他胸口像丢鱼小猫般沮丧脑袋,心里莫名有点痒,想去揉下那柔软发顶。
船舱外突然有敲门声响起,那离沈凡脑袋只有最后几寸手兀顿
“不能换艘吗?”沈凡提议道。
“不行!”谢云澜无情拒绝,“已经交钱,而且在这边停靠都是商船,换艘说不定比这个还差。”
沈凡沉默片刻,大概终于意识到自己选择要自己承担后果,纠结会儿,还是选择进来。
谢云澜刚刚将东西整理好,船身便震荡下,沈凡个没站稳,往床榻上摔去,正在铺床谢云澜眼疾手快翻身,将沈凡抱在怀里。
沈凡压在谢云澜身上,二人面对着面。
“娶什?”沈凡刚刚过来,没听清他们对话。
“没什。”谢云澜边敷衍他边带着他登船,免得船主说漏嘴。
船主本也是随口说说,说完便罢,转头又去盯着工人搬货去。
谢云澜则和沈凡去船舱里放行李,领路船员打量着他们两个虽不算特别名贵却也算讲究服饰,说:“这船主要是用来装货,就两个单间,间是咱们掌柜住,令间空着,你们兄弟两将就着挤挤?”
“可以。”住起还安全些,谢云澜没什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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