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沈凡被谢云澜搁碗动静惊动,他还不知发生什。
“没什。”谢云澜随口道。
自隔壁桌那几人到这摊位上后,他们视
沈凡神情纠结,最后还是耐不住这越来越盛日头,叹口气,小口小口喝起茶水,表情抗拒仿佛这不是什茶水,而是难喝中药。
茶摊上没什人,摊主也正闲着,谢云澜便问问路:“老板,这里离沧州城还有多远?”
“二十多里路吧,过河口村再走半天就到。”摊主指指前方个村落。
谢云澜道声谢。
又坐会儿,日上三竿,太阳毒辣到光是站在阳光下都会汗流浃背,再干下去怕是会中暑,田地间劳作农民便暂时放下手里农具,三三两两往茶摊这边来,准备喝口水歇会儿。
在沔水上漂半个多月后,终于正式进入沧江流域,距离沧州城还有段距离,但无论是沈凡还是谢云澜,都不想继续坐船。
谢云澜并不晕船,但他到底是个很少下水北方人,长期漂泊在河面上多少有点不习惯,是以,两人干脆在附近个渡口下船。
这里离沧州城也不远,走个天差不多也就到,甚至都不要天,以谢云澜脚程,半天足以,用上轻功话更快,天是算上沈凡磨蹭时间。
然而谢云澜还是低估沈凡,刚刚走个时辰沈凡就停下,说:“太阳好晒,们过会儿再走吧。”
谢云澜抬头看眼天色,七月末八月初,时值盛夏,现在又快到晌午,日头确实很晒,但也不至于不能走。
茶摊上人多起来,多是些皮肤黝黑庄稼汉,别说是沈凡,哪怕是谢云澜都比他们白净许多,二人衣饰容貌更是出众,周身更有股异于常人气度,别说是乡下见不到,就是沧州城里,怕是都难以见到这样人物,他们免不被众人多看两眼。
沈凡并不介意被人看,他路走来,总是处于众人视线中心,虽然不明白为什别人老看他,但他多少也习惯。
谢云澜也不介意,人之常情,见到不同寻常人,总是忍不住多看两眼,但也仅限于此。
谢云澜突然将手中茶碗放下,“砰”声,不轻不重,却足够让隔壁桌人听见,他同时侧侧眸,给个带点警告视线。
隔壁桌那几人只是普通庄稼汉,被这眼神吓,慌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不过……他又看沈凡那羊脂玉般白皙漂亮皮肤眼,心道晒黑怪可惜,罢,都磨蹭那久也不急这时半会儿。
正好路口有个乘凉茶摊,他便带沈凡过去坐着歇息,准备避过正午日头再出发。
谢云澜点两碗茶水,乡下路边茶摊自然不比京城里茶楼,说是茶水,其实就是在煮开水时加点便宜茶叶沫子,用带着豁口不知道用多久海碗盛,便上桌。
喝水只为解渴,谢云澜不挑口味,咕咚咕咚灌下去半碗,感觉那股暑间燥意散许多。而沈凡只喝口便停下,皱着眉头说:“这茶水好涩。”
“将就喝吧,你也不看看这是什地方?”谢云澜示意沈凡看下路边,除成片田亩外什都没有,跟京城繁华截然不同,有这个茶摊供他们歇脚乘凉就已经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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