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谢云澜神色冷,那人立刻不敢再出声。
可又有老者叫道:“若不是你们阻拦们祭祀河神,何柱怎会死?现在好,河神发怒,何柱家家破人亡,们也逃不!”
他指着河口村众人,以及在场差役,乃至谢云澜:“河神要掀起大水,冲垮沧江堤坝,这沧州城里,没有人逃得掉!”
河口村人刚刚才被吓住,此刻想到即将到来水灾,又纷纷叫喊应和起来,大水发谁都活不,还怕这些官兵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挤到码头边来,要讨个说法。
“你们把何柱害死!们要见太守大人!”
人群推挤叫嚷着。
差役们自然不肯放他们过去,然而河口村人太多,全村起过来,足有三四百,他们在码头边同僚只有三十来个,差十倍多。
眼看着人群要冲过封锁,领头差役“唰”声抽出佩刀:“谁敢放肆!”
”谢云澜追问。
“溺水者都是枉死,枉死之人多少会有怨气残留,但江水同时也是不断流动,怨气会随着水流稀释消散。”沈凡解释说。
这片江水之前溺死过九人,水中却没有任何怨气残留,这并不算是异常,因为哪怕是最近个溺死者都在十天前,沧江这样宽阔浩大河流,十天足够让溺死者怨气稀释到无法察觉。
“可何柱死在昨夜,夜时间水中怨气不可能完全消失。”沈凡判断道,“水底有什东西,在吸收怨气。”
“是妖?还是……魔?”谢云澜神情凝重起来。
民都怕官,般人见到差役那身官服便会有几分畏惧,脾气横些,见到差役拔刀,也不敢再放肆。然而河口村这群人反常很,见到这雪亮刀锋,竟然不惊惧着退下,反倒群情激奋,推挤起来越加激烈,好似不要命般。
刀兵无眼,便是差役们不想伤人,再这样混乱下去也难免有误伤,尤其人群中还有孩子,稚子何辜。谢云澜大喝声:“住手!”
他多年统兵,本就自带股威严气势,喊话时又用上内力,这声宛如重鼓般,砸在众人耳畔,人群下意识停下动作。
谢云澜走上前去,喝止道:“何柱溺死案朝廷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们交代,来这里闹什闹?!”
“你们怎查?何柱就是被你们害死!”人群中有人叫道。
他们南下开始目,便是为心魔,但沈凡选择方向方式实在是太不靠谱,谢云澜其实直在怀疑他们南下这行是否真能找到什东西,眼下事实证明,他们可能真找到。
“不知道。”沈凡没法确定,“要见到它真身才行。”
谢云澜皱起眉头,这假冒河神东西藏在沧江水底,想找到它就得下水,然而沧江水势本就复杂多变,便是深谙水性之人下潜都会有危险,更何况现在水底很可能藏着只妖物,贸然下水寻找,只怕妖物没找到,反倒会白送条性命。
谢云澜正思索着对策,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阵吵闹声,他抬头看过去,是河口村人。
河口村村人们昨日被谢云澜教训过顿后便老实许多,后来又见谢云澜来头这样大,愈加不敢放肆,然而这份老实只持续到今日,何柱溺死在沧江里消息传回河口村后,整个村子便炸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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