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鑫见状松口气,他同时露出副懊恼神情:“谢大人,方才不小心说错话,您可千万别见怪,是被那帮刁民绕进去,什河神,这河里就是害人性命邪魔!等绝不能向这种邪魔妥协!”
谢云澜神色如常看着许鑫在自己面前义愤填膺表演,心下则在不屑嗤笑,什绕进去,是不小心说出心里话,怕把自己得罪写折子告状给皇帝,所以现在开始找补。
谢云澜是十分想写封奏折表明许鑫此人酒囊饭袋昏庸无能本质,但是这同时意味着得罪二皇子,许鑫目
然而众人等炷香,两炷香,半个时辰过去,风平浪静,什都没发生。
沧江水清澈且平缓,偶尔有鱼从江中跃起,掀起圈波浪后再度潜入水底,至于那位所谓河神?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其实前面九次祭祀里,河口村人也从未看见过什河神,新郎会沉入水中是因为河口村人将竹筏绑很松,到大概江心位置时便会自然解体,跟河神并没有什关系。
而这回筏子捆特别牢,沈凡飘那久也没有沉下去。而且到达江心位置后,竹筏便不再继续往前,谢云澜到底还是不太放心,专门找根麻绳系在筏子上,以防万。
如今绳子已经放到最大长度,竹筏飘着不动,沈凡也不动。在众人都因为等待而或多或少有些焦躁时候,沈凡仍安安静静盘膝坐在竹筏上,并没有半点不耐。
正专注看着他,他很少从沈凡身上看到这种神情,好像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
“……好、好看。”谢云澜眼神游移着不敢正对沈凡,耳朵也有些微不可察泛红。
终于得到回答,沈凡像是被夸开心,嘴角噙上笑,他礼尚往来回夸道:“你也好看。”
谢云澜脸也开始泛红。
直到沈凡坐上竹筏,慢慢飘离码头后,谢云澜脸上都还带着丝不同寻常红色。
谢云澜在岸边远远看着他,跟沈凡近距离相处时,总是会被对方娇气和傻气气到,但是离这样远,就莫名有种距离感。
沈凡袭白衣铺在身侧,眉眼轻阖,神情淡漠且肃穆,便像是庙堂里端坐神佛,透着股遥远不可亵渎之感。
谢云澜忍不住又去想沈凡来历,正走神时,许鑫带着脸谄媚笑容凑过来:“谢大人,站那久也渴吧?来喝点茶!”
他递上只装着温热茶水青瓷茶盏,码头边本不该有茶具,这是许鑫令人专门去附近村庄拿。
在奢侈享受方面,许鑫倒是跟沈凡分外相像,但是谢云澜对这两人感受却完全不同,他压抑着心里对许鑫厌烦,接下茶盏,笑着道句:“多谢许大人。”
好在天这样热,不少人被晒面颊发红,他脸上异样并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竹筏顺着水流飘往江心,沈凡离岸边越来越远,谢云澜脸上红晕退去,变成蹙着眉头担忧。
虽然沈凡很自信觉得自己不会被淹死,但谢云澜并没有他那样自信。
他目光刻不从沈凡身上移开,鹰隼般锐利眸子巡视着竹筏周围水面,查寻是否有什妖物身影。
其余人也都围在码头边,聚精会神盯着沈凡,想看看这位所谓龙神使者到底有什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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