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吗？”沈凡呆
下，有些不敢置信，谢云澜先前因为他要去彩云舫玩发那
大火，现在却要主动带着他去。
“真。”谢云澜道。
去彩云舫是真，徐丽娘十年前是彩云舫花魁，张厉那边暂时撬不出线索，谢云澜要换个方向追查。至于去彩云舫玩……反正沈凡也不知道这种地方到底该怎玩，他到时候给沈凡点几盘点心，叫几个唱曲，沈凡大概也玩高高兴兴。
这种地痞无赖，不会有信义这样东西，张厉宁愿受刑也不松口，说明说出真相后果比受刑更可怕。而他东家罗鸿远恰恰是
个极有权势，能让张厉感到畏惧人。
此案到底有什隐情？张厉个普普通通地痞，为什要编造河神显灵谎言？罗鸿远跟此案到底有没有干系？
谢云澜正在沉思时，突然感觉腹中有些不适，昨夜他因为溺水，没什胃口，便没怎吃东西，今早则忙着审讯，依然没吃上饭，算起来已经大半天未曾进食，他饿胃肠有些难受。
正好瞅见被沈凡放在桌子上金丝蜜枣，便随手拿颗放进嘴里。他自小不爱吃甜食，但这种不爱，归根结底，还是心理因素居多。
秋千也好，甜食也罢，都是女人和小孩子喜欢，男子汉大丈夫喜欢这种东西，说出去未免太没面子，所以谢云澜不让自己喜欢。
但还是领命照做。
王泰走后，谢云澜走到沈凡旁边坐下，沈凡将自己那包金丝蜜枣往前递递，问：“你吃吗？”
“不吃。”谢云澜道，他不爱吃这些甜腻东西。
沈凡“哦”声，随手将金丝蜜枣放在两人中间桌子上，又问：“此事跟罗鸿远有关？”
他般是不记人名，但那夜谢云澜因为这个人发火后，他就记住。
如今饿极，吃起这金丝蜜枣来，倒也觉得不错，没有那腻，枣子清香和糖浆结合恰到好处，谢云澜吃颗，随即又拿起颗。
他边想事情边吃，也不知道吃多少，等他回过神来，却见油纸包已经空，沈凡正用幽幽眼神盯着他，像是在指责他明明说不吃，却声不吭把金丝蜜枣吃完，颗没给沈凡留。
谢云澜干咳声，说：“等会儿去给你买新。”
沈凡神情仍是幽幽：“买不到，今天已经卖完。”
“那就……”谢云澜眼珠转，道，“你不是想去彩云舫玩吗？今晚就带你去。”
“未必。”谢云澜说，“只是
点直觉。”
或者说，偏见。
他就是厌恶罗鸿远，以致于下意识将罗鸿远与此事联系起来，哪怕目前并没有任何直接证据。
不过，真细究起来，他想法也不是毫无根据。
谢云澜带兵时也审讯过些细作俘虏，对审讯事还是有些经验，张厉虽未松口，但无论是那漏洞百出供词，还是对方那躲闪眼神，都可以断定，他定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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