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谢云澜有耐心等,沈凡却没有,虽说谢云澜给沈凡找个椅子坐,还派人帮他打伞,但到底外面刮风又下雨,伞能挡住雨,挡不住那股潮湿水汽和无处不在冷风,许鑫远远瞧见,沈凡好像跟谢云澜说什,谢云澜皱着眉,没有同意。
但是没过
说起来,此事跟她们关系还不小,毕竟徐丽娘曾经也是这儿,在彩云舫待得久姐妹都认识她,而即便是新来,也多少听说些这位花魁风采,她们此刻都聚在窗边,旁观议论着此事。
云袖也在其中,跟其余人八卦神情不同,她绣眉微微蹙起,望向湖面眼神中,透着隐隐担忧。
又是半天过去,时间已经快到傍晚,雨天天气本就阴沉,如今天色近晚,视线昏暗已经有些看不清湖面境况。
罗展图坐在临江楼二楼雅间,频频看向窗外,等越久,他便愈是焦躁,突然重重地拍下桌,怒声道:“谢云澜在搞什?!都天黑怎还不把远儿接回来?”
坐在他对面许鑫将被震歪茶盏扶正,赔着笑道:“罗掌柜别急,谢云澜说今日巡游会持续到酉时三刻,再有个时辰就差不多。”
个诱饵。
“就是要明显。”谢云澜说。
他大张旗鼓宣传此事,就是为让沧州人尽皆知,罗鸿远明日就会离开沧州前往京城,心魔附身之人若是想复仇,今天就是他最后机会。
“那化蛇会来吗?”王泰又问。
谢云澜也不知道,他顿顿,看着另侧沈凡说:“那就要看它对罗鸿远恨意大还是对魂火畏惧大。”
“等到京中,定要他好看!”罗展图恨恨道。
他说完又继续将视线转投向窗外,盼着这最后个时辰时间别出什事。
许鑫也跟着看过去,沧州雨下四天,今天也未曾停下,屋外湿冷,哪怕罗展图是罗鸿远亲生父亲,都受不住这风雨,躲进酒楼中。
而谢云澜行人在这雨中站整整个白天,其余人都多少有些焦躁,觉得化蛇不会来时候,唯有谢云澜站姿依然笔挺,像是风雨中屹立不倒青松。
这位宣武侯有许多事迹,许鑫记得谢云澜有回为伏击元戎大将,带着队人在雪地里趴三天三夜,便像是冬猎狼,耐心,执着,带着股豁出切狠劲。
做戏做全套,化蛇若是不来,他是真准备明日便将罗鸿远押往京中,今日所设之局,他也不过是在赌。
这个诱捕计划从早上开始,直等到中午,河面都是全无动静。
这半天时间,对于罗鸿远,或是在岸上罗展图,都是如坐针毡,比在桥上盯防官兵都要紧张,生怕那妖物不知道什时候就突然从水底冒出来。
而对于在岸边楼阁中围观百姓而言,则是等有些无聊,他们也有事要做,百姓们每天都在为生计奔走忙碌,不能在这儿直干耗下去,是以,午时过后,在窗边支着脑袋张望人少些,但依然有些无所事事之人留下来,譬如彩云舫姑娘们。
彩云舫在夜间才营业,白天正好是没什事时候,彩云舫又正好建在烟水河畔,有半还是建在水上楼船,都不用出门,推开窗户,便可以看到河中罗鸿远,以及站在岸边桥上守株待兔谢云澜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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