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很认真地听他介绍,就差拿出纸笔记笔记,两人说听,浑然忘,全然没意识到谢云澜越来越黑脸色。
谢云澜正在心里想着等会儿让王泰去刷马厩还是扫茅厕时候,就听王泰说:“那边野味也不错,野兔跟中原口味不样,肉质更劲道儿,尤其是秋冬时节,那些兔子养身肥膘,往火上烤便滋滋冒油,香得很!大师,到时候可以让侯爷给你打兔子吃,侯爷箭术可是军中最好!还可以打些大雁,现猎现烤,吃起来新鲜!”
沈凡转头看谢云澜,像是很期待:“可以吗?”
沈凡接过树枝随手扔,谢云澜以及连同王泰在内所有随行侍卫,几十双眼睛起紧紧盯着那根被抛起树枝,他们看着树枝在空中划过道弧线,最后落到地面。
“是北边?”有眼力快侍卫道。
“不,是西北。”王泰喜道,“西北熟啊,好久没吃到西北烤羊肉和奶豆腐,侯爷,咱们这回去西北吗?”
谢云澜看向沈凡:“是去西北吗?”
沈凡点点头,他注意力眼下不在此处,点完头后便去问王泰:“奶豆腐是什?”
他提供证据帮他很大忙,他想报答二,例如帮云袖赎身,置办点田产,找个安身立命之处。
可云袖却拒绝,她入狱时,舫中姐妹时常来探望,送些棉被吃食,她无亲无故,离彩云舫也无处可去,不若留在此处,与这些姐妹相伴,互相也有个照应,此外,她还能时不时去城郊扫墓,为徐丽娘和骆咏安上炷香。
谢云澜顺她意思,但还是留些银两。
个多月时间里,沧州虽还未完全恢复,但民事生产却也重新走上正轨,切都在有条不紊进行,朝廷也派新太守来主管沧州之事,终于不用再事事指望着谢云澜。
至此,沧州之事彻底结,他们也该再次上路。
王泰:“是种用牛奶、羊奶、马奶做奶制品,白白嫩嫩,长得跟豆腐似,但是味道完全不样,奶豆腐是酸甜口,可以泡奶茶喝,也可以干吃,还可以做成拔丝,吃法可多!”
沈凡:“奶茶又是什?是种茶吗?”
王泰:“算是吧!是用茶砖泡奶,可以加盐可以加糖,还要加点炒米,们以前在军中,都把这个当饭吃。”
听起来很不错样子,沈凡把奶豆腐和奶茶两个名字记下,又问:“还有什好吃?”
“那太多!”王泰滔滔不绝,在西北行军打仗七年,那里就跟他第二个家样,特色美食,如数家珍。
“这回往哪走?”谢云澜边问边自觉主动递根树枝给沈凡。
此回南下,沈凡虽然多有拖延磨蹭,选择方向方式也极其不靠谱,可最后结果竟然都恰到好处,就比如当时与王泰行人分开坐船,若是按照谢云澜原定计划,他们就会沿着陆路,路往怀州去,路上会遭遇山体滑坡延缓行程不说,还会因为来得太迟,化蛇已成气候。
又譬如当时沈凡若是没有喊累不肯走,他就不会与沈凡分开,沈凡也就不会被何柱等人骗走,他们便无法发现河神案。
切都是因缘际会,或许就像沈凡说,冥冥中早有天命注定。
谢云澜这回是半点不怀疑,沈凡扔到哪儿他们就往哪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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