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将都爱马,而黄耀武名声虽不是特别大,但在爱马道上,却是无人能出其右,有回他喝醉酒,却没有回营帐中睡觉,叫手下军士通好找,还以为他是被什混进军中细作掳去,急得焦头烂额,结果最后在马厩里找到他,黄耀武正抱着他新得那匹马驹躺在稻草上呼呼大睡。
这多年,他是点没变。谢云澜笑骂道:“哪来?先皇赏!找要有什用,有能耐你去找先皇要!”
袁朔都已经走快两个月,而且就算他还在时候,黄耀武也不敢去要,此刻只得眼馋地盯着这良驹,恋恋不舍地撒开手。
将视线从马身上移开后,他这才注意到谢云澜马背后还坐着个人,瞅见那包裹住身体银白色狐裘,精致不似他和谢云澜这般武人打扮,便以为是哪家姑娘,般姑娘可不会跟谢云澜共乘匹马,还搂着谢云澜腰。
黄耀武立刻意识到什,打趣道:“哟,谢老弟这是娶上媳妇?快让瞅瞅弟妹……怎是个男?”
字不落全听到,并且还在谢云澜身后问:“他说是什意思?操……”
谢云澜这回忍不住,也顾不得其他,他直接转身捂住沈凡嘴,说:“不要学他说话!”
沈凡眨眨眼,神情无辜且不解,但他还是乖乖“哦”声。
说话间,黄耀武也走到城门口,卫兵将谢云澜行人围住,谢云澜又正好背对着他,他时没看清,仍在叫嚷着:“闹事人呢?!给老子滚出来!”
“你是谁老子?”谢云澜面色不善回过头。
狐裘遮住身体,让他没看清对方身形,只想当然以为只有女子会披这精致狐裘,但是看清楚脸后,却是半点不会弄错,这就是个男人,虽说这个男人长得比女人都好看,但他是个男人无疑。
“瞎说什!”谢云澜不太严厉斥责声,他介绍道,“这位是龙神使者沈……”
他准备说“沈凡”,沧州说句“沈烦烦”被沈凡记仇那久,天要提个五六七八次,今早到现在好不容易没再提那句话,他完全不想让沈凡再回忆起来。
可未等他把名字说完,黄耀武就自作聪明地打断道:“知道!京城和沧州事都听说!这位想必就是龙神使者沈烦烦大师!”
表情从沈凡脸上慢慢消失,黄耀武还浑然不觉,自顾自道:“听说沈烦烦大师神通很是得,正好侄女最近在谈婚论嫁,大师能否帮忙
黄耀武正将挡在身前卫兵把挥开,恰好与转回头来谢云澜望个对眼,霎时间呆在原地,愣好半晌才想起来说句:“谢、谢老弟?”
“好小子,怎到涯州来?也不跟哥哥说声!”黄耀武哈哈大笑着,走到谢云澜面前,还没待看看人如何,先瞅见马,注意力也随之转移,他抚着马背上鬃毛啧啧叹道,“刀螂脖,竹签耳,看就是匹好马,哪儿得来?”
谢云澜用马鞭将黄耀武手挥开,斥道:“还没说呢,你是谁老子?”
“你是老子!行吧!”黄耀武朗声笑道,手仍然拽着马不松,双眼睛从马耳看到马蹄,便如色鬼瞧见漂亮姑娘,盯着不放。
他死皮赖脸道:“你这马到底哪儿来?给哥哥也整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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