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澜却皱着眉说：“没有打赢。”
他们只是守住
昨夜，今夜入梦之时，元戎铁骑依然会从冰河尽头驰骋而来。
行人来到议事
正厅，韦承之也在，他昨天连夜去打听元戎方面消息，今早特地过来跟谢云澜支会声。
“侯爷，
问些去关外与元戎做贸易客商朋友，都没听说还有塔尔古残部留存。”韦承之说，“听元戎那边传来消息，达巴拉干跟塔尔古感情并不好，老单于还没死时，达巴拉干曾经在次狩猎中遇袭，差点丧命，据说那次袭击跟塔尔古有关。还有塔尔古余部原本是想扶持塔尔古儿子察图继位，达巴拉干
他猛地睁眼，正对上沈凡面无表情脸。
谢云澜：“……”
“不是故意……”他试着解释，“以为还在梦里……”
他有些说不下去，梦里跟现实其实并没有很大差别，无论是眼前刚刚睡醒头发有些散乱但依然不掩其出尘容貌男人，还是梦里巴掌大奶猫，都是沈凡。
他在梦中不光把沈凡想象成奶猫模样，还给对方系上条绣着“沈烦烦”三个字丝巾，并且趁着对方是奶猫时肆无忌惮揉过对方脑袋。
谢云澜粗喘几下，猛地从床上坐起。
他望着屋中陈设，没有如山样尸体，也没有永远杀不死元戎骑兵。
窗口有和煦阳光洒落，他在阳光中愣神片刻，像是终于能够确认冰雪噩梦已经醒，他在喘息渐平后，又重重地倒下去。
累。这是谢云澜心里唯想法。
他身体在床上睡夜，意识却在梦境里与元戎人激战，战到血积剑柄，精疲力尽。
桩桩，件件，谢云澜现在回想起来都心虚，只感觉这仇恨页纸已经记不完。
他忐忑地与沈凡对视着，幸好，沈凡大概暂时没想追究此事，他望谢云澜片刻，乌黑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
，最后什都没说，只是默默将谢云澜手拿开，自顾自起床穿衣。
谢云澜松口气，也跟着起来，他虽然很累，但还有正事要处理，没有多少时间任由他这样无所事事地躺着。
两人刚刚穿好衣服，屋外便传来黄耀武声音。
“谢老弟！就说有你在肯定能打赢那些元戎人！”黄耀武哈哈大笑着，他已经从士兵们口中听到昨夜梦境经过，这是个多月以来，他们第次阻止元戎人屠城。
他将身上穿轻甲随手脱去，随即便动不动，他此刻累到只想闭上眼躺着，便是根手指都懒得动弹。
闭目时，他听到耳边传来窸窸窣窣声响，沈凡也起来。
虽说梦已经醒，但谢云澜混乱思绪时还是有些分不清，毕竟这个梦境这样真实，大到漫天风雪，小到鲜血浸透衣物黏腻触感，都让他难以分辨梦和现实界限。
他昨夜受许多伤，在肩膀上，背脊上，腿上，却唯独没有胸口，因为他直死死地护住这个地方，战到后来，身体力气耗尽，思维也已经僵化，只知道麻木地劈砍面前敌人阻止他们进城，以及不让自己胸口位置受伤。
这几乎成他种本能，所以他此刻下意识将正在起床沈凡又捞回来，像是还想将奶猫塞回衣服里，他把沈凡脑袋按到自己胸口上，然后，终于发觉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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