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云澜看着他们,却生出股“要不算”想法,他真已经累到不想再做任何抵抗,因为这永远是徒劳。
不若直接被元戎人杀死,或许还是种解脱。
可胸口热源又陡然唤回他理智,他低头看着乖乖用两只爪子扒在他衣襟口奶猫,他死倒是解脱,可沈凡怎办?
刀刃划破皮肉便是种剧痛,奶猫体型怕是会被元戎人刀刃直接劈成两段,那是他不愿沈凡去承受痛苦。
他将手放到猫脑袋上揉揉,将奶猫两只耳朵揉倒下去,沈凡晃晃脑袋,从谢云澜手下逃开后,耳朵又重新支棱起来。
谢云澜是无可替代,他是大夏英雄,也是种战无不胜象征,就像是信徒膜拜神明样,这些士兵,以及城中百姓,都相信他会带来胜利。
这数千人信念汇聚在起,跟梦主屠城意识彼此对抗,方才勉强达成昨日战平局面,只要谢云澜不在,城楼就会立即失守。
谢云澜挥剑将面前元戎人斩落首级,又将其空空如也盔甲身躯脚踹下城楼,他神色不太好,沈凡说话意味着他不能离开这里,也就无法去往城中寻找梦域之主。
可他也别无他法,只得咬紧牙关,与众士兵们,跟倒下后又站起元戎武士们次次举剑拼杀。
又是漫长夜过去,梦醒。
人好像比昨日强些,们挡不住!”士兵道。
谢云澜心念电转,他并不惊动百姓,只自己驾马往城楼处赶,他同时问着待在他衣服里奶猫:“为什元戎人变强?”
昨夜涯州城分明没有被屠,心魔力量得不到增长,为什元戎人还是变强?
沈凡沉吟片刻,说:“或许不是他们变强。”
谢云澜不解其意,但当他赶到城楼上,亲自跟这些已经攀上城楼元戎人交手后,又发觉沈凡说是对,他并没有感觉这些元戎人变强,依然无法杀死,但其他方面,并没有什变化。
谢云澜笑声,他像是从中得到某种力量,他又次拔剑出鞘,冲着城楼上同样疲惫
他们又次守住城楼,可同时,对梦主下落仍然无所知。
梦境外进展同样缓慢,黄耀武带领士兵已经加班加点在排查,可还是无所获。
梦境次次重复,谢云澜又守住第三次,第四次……到第七次时,谢云澜不知道旁人如何,但他自己,从身到心都有种深深疲惫感。
这七天里他可以说是昼夜不歇,人不是器械,需要休息,睡眠本该是放松休息时刻,可他睡梦中永远都是这样冰冷风雪。
狼鹰旗在远方舞动,元戎铁骑又次从冰河尽头驰骋而来。
他们攻击依然僵硬且死板,不知变通,可为什在已经料敌先机情况下,己方败比昨日更快呢?
“梦境中强弱是由你们意识,或者说信念决定。”沈凡说,“你在时候,他们相信跟着你定能赢,所以他们昨夜守住城楼,你不在时候,人心中会有动摇和恐惧。”
或许只是很轻微点,但这点在梦境中表现出来后,便是他们感觉元戎人实力比昨日更强,他们也更加难以抵御。
谢云澜神色凛:“就是说只要不在,城楼就会失守?”
“可以这说。”奶猫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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