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运气好,赶在雪下前到达木屋,进门后赵兴立刻将门锁扣上,免得风雪往屋内灌,他随即又熟门熟路找到堆放柴火地方,抱来摞在地上升起火。
木柴噼啪燃烧着,火焰驱散屋外风雪呼啸寒意,三人掸着身上落雪,坐在火堆边烤火。
等将手脚烤热乎后,赵兴从屋内找口锅架起,又搬来坛酒倒进锅中热热,他给自己盛碗,又给谢云澜和沈凡各盛碗,说道:“这是本地山民酿药酒,尝尝,暖身子。”
说完,自己先咕咚咕咚灌大口,炙热酒液进入肠胃中,赵兴发出声舒服地喟叹。
“他不喝酒。”谢云澜替沈凡把酒拒,自己则
但他确实也会因为天冷而变懒,起床不是跟气温做抗争,而是意志在跟本能做抗争,并且意志显而易见战败。
“快点,找到向导,正好今天天气不错,们抓紧时间今天就上山。”在谢云澜连催带拽下,终于把沈凡从被窝封印里抢出来。
谢云澜让伙计把早饭热热,等沈凡吃完后,跟买好东西赵兴起,结伴往昆仑山上去。
他们没有骑马,山路崎岖险峻马是无法走,谢云澜将马留在旅店中,行人步行上山,赵兴在前方带路,谢云澜跟沈凡走在后边,他拉着沈凡手,走路时略微领先沈凡半步,先帮对方趟趟脚下路,确认积雪没有松动才拉着沈凡往前进。
走两个时辰后,天色有些变阴,山上天气就是这样,不久前看着还晴空万里,眼下就是,bao雪将至,赵兴回头道:“两位掌柜,像是要下雪,咱们先找个地方避避吧!”
“就今天。”说话间,谢云澜也走回旅店,他又另给笔钱,让赵兴去买些上山要用东西,自己则回屋喊沈凡。
他去集市来回也差不多有个多时辰,再过会儿都快到正午,沈凡还是没起,早饭也放在桌子上没动,都放凉。
谢云澜掀开被子角,被子里人立刻往里缩缩。
他意识到沈凡不是没醒,这就是在赖床。
“起床!”他拍拍被子。
谢云澜也有此意,就算不下雪,天也快黑,山路这样危险,他们不可能走夜路,势必得在天黑前找个过夜地方。
他问赵兴道:“附近有什住所?”
他知道山上是有些住所,有是在山上住山民所建,也有是采药人建过夜歇脚小屋,只是他人生地不熟,不知道到底在哪个位置。
“在那边有个屋子,们上山采药时会在那儿过夜。”赵兴指个方向。
谢云澜便让赵兴领着他们过去,今夜他们先在这儿过宿,明天等雪停再看情况继续赶路。
“太冷……”因为闷在被子里,沈凡声音显得有些沉闷。
“冷你就不起?”谢云澜有些好笑,都这大人……不,都这大龙,竟然还会因为天冷赖床不起。
高祖在祭祀龙神,将烛龙奉为大夏图腾时大抵做梦都想不到这幕。
“你不是不怕冷吗?”谢云澜边试着把沈凡从被窝里捞出来边问道,上回在涯州时沈凡还说不怕冷。
“确实不怕。”沈凡说道,他确实不怕冷,他甚至可以脱掉厚厚棉衣,只穿单衣行走在冰天雪地中,他身体是寒暑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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