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珍眼里突然泛起泪花,她哽咽道,“哥,对不起你,看错人!穆青云他
“玉珍!”谢云澜松开沈凡手跑过去,他急切地唤着,可谢玉珍呆呆愣愣,便如周围其他亡魂样,并没有任何反应,只知道浑浑噩噩地顺水而进,往那轮回终点去。
谢云澜急地伸手去抓,想抓住谢玉珍手,可他手却穿过谢玉珍身体,犹如穿过什虚无幻影。
谢云澜回头看向沈凡,神色有些无措。
沈凡屈指弹,缕魂火没入谢玉珍眉心,谢玉珍空洞眼睛像是被魂火点燃,在此刻重新有光彩。
“哥……?”她神情迷茫,像是在死亡睡梦中突然被人唤醒。
谢云澜怔,他死吗?
这想法刚冒出他便觉不对,他是睡着,但即便在睡梦中遇袭,他也不会就这样无知无觉地死去。
“是你带来?”谢云澜意识到真相。
沈凡“嗯”声,说:“幽冥是亡者之地,你是生魂,会被死气侵蚀,待久便会在这黑暗中迷失,再也无法回去。”
“所以,”他手捧着烛火,手伸向谢云澜,“不要离开太远。”
谢云澜坠入片黑暗中。
这感觉分外熟悉,跟上回幽冥梦境中样。
他睁开眼,果然又看到幽冥万古不变黑暗,可不同是,天际衔烛而照烛龙虚影黯淡许多,那龙嘴中烛火就如沈凡手里魂火样羸弱。
而且,这烛龙虚影左边龙角是断。
谢云澜满心不解,他不明白他为何又梦到幽冥,并且梦境发生这样变化。
“玉珍!”谢云澜激动地唤道,他依然无法触碰对方,可他终于能够跟谢玉珍说上话,终于能够再听对方唤声“哥”。
“这里是……”谢玉珍茫然地看着四周,她看到无数透明虚幻人影,她又低头看看自己,也是如旁人般透明。
像是终于想起什,她喃喃道:“死……”
“哥,你怎也在这里?你也死吗?”她着急道,“是不是青云做?!”
“没有,哥没死,是沈凡带过来看你。”谢云澜压抑住泪意,他不知道能够跟玉珍相处多久,他抓紧时间说,“玉珍,告诉,你到底是怎死?”
谢云澜心下仍然有不解,沈凡为何突然带他来到幽冥?莫非……
他伸手握住沈凡,有些忐忑有些期待地跟着对方走,他们来到忘川河上,因为烛龙魂火黯淡,这条由烛龙庇护轮回之路也缩减许多,亡魂们拥挤在狭窄河道上,密密麻麻,犹如迁徙蚁群。
谢云澜目光在这些亡魂中搜寻着,可全都是些陌生面孔,而且人太多,他根本找不过来。
正焦急时,带着他走沈凡突然停下。
沈凡将手前伸,他手心烛火照亮人群中抹瘦弱女子魂魄。
正在他想朝黑暗中走,如前几回样去寻找答案时,身后突然传来声告诫。
“不要乱走。”
谢云澜回过头,愣愣道:“沈凡?”
这个沈凡也不像他平常在梦境中见到烛阴,对方没有烛阴那样疏离冷淡,反倒很像跟谢云澜已经相处过很久之后沈凡,没有那样遥远距离感。
像是知道谢云澜在想什,沈凡走到谢云澜身边说:“这不是梦境,这是真正幽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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