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时节,寒暄招待等应礼数都免,到府上后,袁朗直入主题,跟谢云澜说着这些天遭遇。
切变故都发生在九天前,袁奕带着支大军突袭京城,如谢云澜听到那样,这支军队人数其实并不多,不过万人,光京城之外守军便是它五倍,他们本该连城门都攻不破。
可这支万人大军简直是天兵下凡,他们力气奇大,个人便能抵得上寻常军士数十名,同时也悍勇无比,哪怕身中数箭,都不会停下攻势,像是不会痛般。
最为可怖是,他们凶狠且残忍,手下几乎不会留有任何活口,更有疯狂者,在战场之上直接撕下活人肢体,然后大口饮着那从断肢处喷出滚烫鲜血。
“如妖物般……”谢云澜沉吟道。
可就在昨天,袁朗和群大臣竟然成功从京中逃出来,他们眼下已经逃到临近京城梁州,正在召集各方兵马勤王。
谢云澜接到消息后立刻调头往梁州,天后抵达梁州城外。
城门士兵将宣武侯到消息报上去后,袁朗亲自带人来迎。
“慎之,你可算是来,朕直都在等你!”袁朗有些激动,他是真直盼着谢云澜来,这是最有可能平复乱局人。
“对,大师可同来?”袁朗往谢云澜身后望,没看见沈凡身影。
片刻后,谢云澜成功将他帽子摘下。
额头那双断角没任何遮掩,,bao露在谢云澜眼前。本该威武峥嵘双角全都断去,只留两截断口不齐根部裸露在外,像是两个丑陋伤疤。
谢云澜盯着这双断角看,他看有些久,沈凡脑袋在他注视下不自觉地低下去,像是想把自己不好看地方藏起来。
可就在他完全藏起来前,他突然感觉有什柔软东西轻轻碰下他断角,这触感很熟悉,他前不久才体会过,是谢云澜唇。
谢云澜亲着沈凡断角,边亲边说:“你怎样都好看,比任何人都好看。”
“确实如妖物般
“来,他在马车里,身体有些抱恙,不便下来,还请陛下恕罪。”谢云澜行礼道。
“大师生病?”袁朗眉头微微蹙起,担忧道,“原本还想请大师帮忙降服妖魔,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京中到底是怎回事?”谢云澜询问道。
“说来话长……”袁朗长叹声,“先进城吧。”
他带着谢云澜行人往梁州城太守府上去,这太守府暂时成袁朗居所。
沈凡张开口,似乎想说话反驳,可他又看到谢云澜神情,谢云澜说话时很认真,也很坚定,像在说着什深信不移事。
他同时温柔地亲吻着这两个在沈凡看来很丑陋伤疤,因为受过伤,这里比别地方都敏感些,沈凡感觉到断角处传来密密麻麻痒意。
他最终什都没说,只是默默抱住谢云澜,紧紧抱着,夜都没松开。
天亮后大军再次启程,在连续赶路五天后,他们离京城越来越近,同时,也收到新消息。
八天前袁朗及众大臣被生擒,谢云澜本以为他们大抵凶多吉少,袁奕本就心狠手辣,为贪污修堤银两连百姓安危都可以不顾,眼下又被心魔附身,心底恶被无限放大,其他大臣还不好说,但他断不会放过自己这位关系本来就不睦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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