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骚扰,不是打闹。”
吴栋第次被人当面揭露恶行,脸上挂不住笑,开口就直戳许戚痛处:“你是知道马上要被炒,脑子出问题?还是以为这是什英雄救美?”
许戚直勾勾地盯着吴栋,这双总是半垂着给人感觉好欺负眼睛,在这刻流露出黑洞洞阴冷,竟然把吴栋看得胆怯瞬。
当意识到自己
他受够。
“把手拿开。”
这声太轻,轻到几乎没有人听见。
许戚拔高音量重复遍,这回所有人都听见,清清楚楚。
“把你手从她身上拿开。”
“是啊,你帮看看呗,要是做不完王哥会发脾气,很可怕。”
吴栋边说边配合语气,好像真很害怕,每句耐人寻味话都像软绵绵刀子,只有疼,插进去就拔不出来。
李琳畏缩地内扣肩膀,敢怒却不敢言,“可是这多,也做不完。”
“做不完就加班,你刚进公司,多磨练磨练对你好。”
说罢,吴栋拍拍她肩膀,手不规矩地往下摸,同样被骚扰过女同事们纷纷嫌恶地移开眼,可也仅此而已,谁都没有替僵硬李琳站出来说句话。
永远都是这教育他:你算什东西?人家凭什要对你露笑脸?你特殊在哪里值得别人这样做?
凡事都要想想自己值不值得,而平庸如他,注定连得到尊重都是件奢侈。
吴栋阴阳怪气抵不上陈芳跟手指头,许戚领教这些年,他以为自己可以继续冷静地应对,熬过最后次,权当声犬吠。
可当看见吴栋轻蔑笑,周围人习以为常无视,板上钉钉裁员名单这些生命里源源不断恶意从每根发丝每条指缝涌入身体,汇聚成团乌黑、散发恶臭物质。
撞击许戚被懦弱无能层层包裹心。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以听见针掉落声音。
霎时,许戚身上凝聚所有人或诧异或复杂注视,其中也包括吴栋。
吴栋以为自己听错,可周围人反应让他确定这不是错觉,他像头回认识许戚,来回地打量,“你在跟说话?”
许戚说:“你没有看见她不愿意吗?”
“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同事之间打打闹闹而已,你哪只眼睛看见她不愿意?”
只要这种事情不落到自己头上,他们就会装瞎做盲,当作什事都没有发生。
许戚指甲嵌入掌心,看着李琳抖动肩膀,吴栋鲶鱼般滑动手,仿佛把钩子,挑起直以来压在心底积怨。
他告诉自己要忍,遍又遍,可是心外面那层壳不知何时被黑森森恶意撞开道缝隙。
每次都是退让,每次都是妥协。
每次都是永无止境最后次。
他想起廖今雪话,‘你没有错,他们做得太过分’。
可是过分人永远意识不到自己过分。
戏弄毫无反应许戚太没有成就感,吴栋撇撇嘴,很快没兴趣,他顺手抄起桌上几个文件夹,扔在身边女同事电脑前,切换成另副无辜嘴脸:“琳琳,这些看不懂,麻烦你帮做啊。”
自从和许戚撕破表面客气,吴栋也忌讳被报复,不再把工作全扔给他,转而从办公室里筛选出另个任人拿捏软柿子,新来员工李琳。
“这些都看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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