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在空中触即分,许戚喉咙中挤出声闷闷‘嗯’。
回去以后,许戚吐掉吸满血棉花,牙槽依然凝固着触目惊心血迹。咽下口水里带有难闻腥气,许戚记得廖今雪话,忍着难受没有吐出来。
梁悦还没有下班,许戚安静下来时又想起工作事情,他打开求职网站,勾选完自己诉求后弹出长长串列表,鼠标不断往下滑,许戚心跟着往下沉,直到看得眼睛泛酸,都没有寻找到任何个愿意招收他这种条件公司。
这种情况许戚早就有预料,他没有拿得出手履历,也不是应届生身份,好点工作哪里轮得到他?可能最后依然逃不过和上次样命运,做着最底层工作,遇见第二个势利王主管或是吴栋。
许戚想起良叔话,想想又自嘲地笑起来,真要把爱好变为工作,看中不是他那稀里糊涂感觉,而是靠得住能力。像他这种连最普通工作都做不好人,怎能奢望成为个摄影师?
许戚紧张削弱些,问道:“廖今廖医生在这里工作多长时间?”
这个问题小琴平时被不少看牙病人问过,想也没想就回答:“有两年,今硕刚刚建起来时候廖医生就在,他以前是第三医院牙医,很多三甲医院医生都会在周末来们这边坐诊。”说着不忘给诊所打广告。
宁城第三医院就是许戚上次处理伤口去医院,许戚不露声色地消化掉这个信息,“那廖医生怎没有继续在医院做下去?”
“这个不太清楚。”
小琴面露难色,比起‘不清楚’,她表情更像在说这个问题不方便回答。
喉咙里血腥味似乎更重。
关上电脑,许戚心思从工作移开,口腔异样感又回来,咽下去口水依旧包含浓郁血水味,已经远远超出廖今雪所说止血时间。
许戚到卫生间镜子前张开嘴,惊得怔,牙槽里凝着硕大血块,占据半边口腔,源源不断冒出暗红色血把前排牙齿并染红,丝毫没有要停止征兆。
怎会有这多血?
许戚不敢吐更不敢咽下去,不知道是不是视觉带来冲击,胃里也阵阵地抽疼,犯起恶心。
本能驱使,许戚觉得廖今雪离开医院理由比想象中复杂。
没有等他套出更多信息,廖今雪回来。小琴忙碌地准备起拔牙需要工具和麻药,廖今雪坐下来戴上橡胶手套,对躺在椅子上许戚说:“难受记得抬手告诉。”
每次看诊前廖今雪都会说这句话,就像句熟悉而强力开场白,告诉许戚切没有什大不。许戚捏捏掌心,说:“好。”
拔牙过程很快,麻药作用下许戚没有任何痛感,只是牙齿被摇拽感觉清晰得吓人。短暂十分钟,许戚背后冒出层冷汗,伴随廖今雪声‘好’,每根汗毛才如释重负地松懈下来。
许戚咬紧嘴里棉花,听廖今雪说注意事项时只能靠点头表达自己听懂,离开之前,廖今雪叫住他,“哪里不舒服,发短信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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