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戚好像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廖今雪继续说:“她经常对病人讲这件事情,因为心理作用,人们对医院总是比对诊所更加信任。”
原来这根本算不上什惊天动地秘密,许戚为自己最开始猜疑红耳廓,假装什也不知道样,“她告诉过,你说就想起来,在医院工作不是很好吗,为什要辞职去诊所?”
廖今雪顿会,回答稍显冷淡:“因为些私人原因,医院不太适合。”
许戚不自觉按重手背,“这样。
不知道是因为眼前陌生牙医,还是某种不好预感,许戚惴惴不安:“如果没效怎办?”
陈远说:“那就只能缝针。”
看见许戚褪去血色脸庞,廖今雪知道他又开始为没有发生事情而害怕,言简意赅地向陈远说:“麻烦你开单,等会带他去打针。”
“这有什麻烦?你真是点都没变,还是那客气,他这颗牙齿是你拔吧?”
陈远说着话,很快开出止血针账单,廖今雪接过手里,扫看时淡淡应声:“弄成这样,也要负责。”
前方,回头瞥眼,“跟过来。”
怔会儿,许戚脚步不自觉地跟上去,脑海猛地回闪过条被遗漏信息——小琴说过,廖今雪曾是第三医院牙医。
“陈医生。”
半敞诊室门被廖今雪叩响,坐在里屋陈远从电脑前抬起头,看见廖今雪时愣好半晌,急燎燎地起身,差点把桌上文件带到地上,“小廖?你怎到这里来?”
廖今雪说:“朋友下午拔牙,到现在血还没有止住,时间太晚,只能来急诊处理,你今晚值班吗?”
许戚就像被簇麻麻电流顺着脊梁贯透全身,刚才还为缝针而惧怕心卷进轻飘飘云层,很怪异,也很不着边际,时而看见廖今雪和陈远说话时侧脸,同样隔着层不透明纱,怎都碰不着问题根源。
原来拔颗牙齿会带来这多副作用,就像病样。
晚上八点,输液室里人满为患,许戚和廖今雪坐在相邻座椅等待止血针起效,这是许戚从未幻想过画面。廖今雪不说话,也不像其他人那样低头看手机,任由他们之间沉默蔓延。
许戚按着手背上纱布,试探地开口:“你怎认识这里医生?”
“在这个医院工作过段时间,小琴没有告诉你吗?”
陈远说:“再过几小时就下班,小林来接夜班。真是好久不见,刚才差点以为认错人。”
廖今雪与他寒暄几句,都围绕工作上事情,熟稔语气让人听便知道两人曾是共事同事。站在旁许戚显得有些多余,他看得出来,廖今雪并不打算对他解释这个局面。
这没有什大不,他们本就没有熟到互相介绍朋友地步,许戚不要紧地想,心情偏不受控制地往下消沉,那撮微弱期盼被掐灭,重回阴暗无光地下。
急诊不是叙旧好地方,陈远没忘记老同事这趟过来目,戴上手套朝许戚说:“你坐上去,看下情况。”
廖今雪走到边,没有打扰陈远看诊意思,口腔灯拉近,陈远‘嚯’声,“你这血也太多,先清理下血块,你等会去打剂止血针,到外面坐着观察半小时,血不流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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