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排廖今雪,有时他视线过于强烈,廖今雪转过头,眼中不再有从前拒人千里外疏冷,他顿会,朝许戚颔首,算作淡淡回应。
如果此刻有人回过头,就能惊讶地发现廖今雪竟然在和隔壁班最不起眼许戚打招呼,简直比天方夜谭还要震惊。
还有时候,他们在走廊迎面撞上,许戚鼓足勇气不低头,与廖今雪短暂地对视,谁也不开口,但是他们都知道这眼背后含义。
没有人发现他们之间秘密。
许戚对现状感到久违满足,躲在暗处里老鼠终于朝出口迈近步,有时还会被倾泻而下阳光施舍,汲取到丝丝暖意。
他照例会在周六晚上去廖今雪工作酒吧,但降低频率,有几回被廖今雪发现,他们各自言不发地移开视线,就像什都没有看见。
在这方面,他和廖今雪培养出怪异默契。
生活很平静,陈芳直没有发现许戚谎言,高三末期,家庭战争暂时告段落。冬天正式入侵宁城,大街小巷都是穿着羽绒服和大衣市民,校服也换成加棉冬季外套,就和每年冬天来临时样。
这段浮于表面安宁,截止在个寻常下午。
许戚日记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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