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戚压制住闪回记忆片段,装作不知情:你不喜欢吃青椒吗?剩那多。
廖今雪简短地回答:同事点错菜,和他都不喜欢。
来回短信聊都是些废话,手机对面人却能让这些废话无止境地进行下去。许戚倏忽想起廖今雪昨晚说最后几句话——只要他想,他们可以是任何关系,但不能是现在。
许戚讨厌‘但是’,任何句夹杂希望话都会毁在这两个字上,无例外。
直到昨晚入睡前,他都还在思忖这句话。廖今雪看似把选择权交到他手上,事实分明不是这样,直以来,被选择都是他。廖今雪那样说是觉得现在发展段关系还太勉强吗?或者是哪里差上点?
许戚摸下脸,发现唇角不知什时候上扬,忙往下压平,“…没什。”
刚才路上,他难道都是这副蠢兮兮表情吗?
许戚心底漾起圈羞耻,回到楼上,会站起来会又坐下,看时间才过去两分钟。最终,他败给按捺不住冲动,给廖今雪发去条消息:回去。
廖今雪留下字条,他总不能什都不做,至少…也要学着报备下自己行程。
许戚发完就飞快地关上手机,逼迫自己不去在意,等他下楼陪良叔吃完午饭,廖今雪回复已经在屏幕上悬停很久。共两条。第条是‘好’,第二条和前面相隔五分钟:别忘记吃午饭。
二天早晨醒来,枕边位置已经空,床单很凉,廖今雪离开有段时间。
也许是还没有睡醒,也可能是出于某种隐秘渴望,许戚侧身躺过去,闭上眼,嗅到枕头上残留下来廖今雪身上独有香水味,混杂薄荷洗发水气味,两种冷调相碰撞。
换作其他男人,许戚无法理解喷香水举止,他还停留在过去,总觉得香味是女人专属。可当这个人变成廖今雪,切条条框框都能顺应他喜好改变,怎样都可以,怎样都是廖今雪身上部分。
这种几近变态行径许戚持续好会才停下,离开枕头时,还有点恋恋不舍。
廖今雪留张纸条在客厅,告诉许戚他去诊所。许戚把这简单段话来回读几遍,心想,这算不算是种报备?
许戚惯性地为对方设身处地:
许戚心口被股融融暖意包裹,坐下来回复:刚吃完,你现在是午休吗?
廖今雪:和同事在外面吃饭。
:吃什?
片刻,廖今雪发来张照片,看背景是在餐馆。许戚注意到他面前那盘青椒炒肉几乎口都没有动,准确来说,是只有青椒没动。
这多年,廖今雪还是和从前样不喜欢吃青椒。
荒谬念头闪而过,很像是在自己骗自己,但不妨碍许戚心底渗出丝淡淡甜。
纸条被揣进兜里,许戚和上次样独自离开廖今雪家。歇晚上双腿走起路来依旧有些乏软,但在外人眼里看不出什异样。
照相馆已经进入营业时间,良叔坐在藤椅上百无聊赖地逗狗,看见许戚进来,第句话就问:“你昨晚上哪里去?害得阵找。”
许戚为自己昨晚突发奇想离开腾起阵赧意,含糊地回答:“昨晚去朋友家住。”
良叔瞥来好几眼,“你朋友告诉你什好事?笑这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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