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廖今雪送到门口,就在离开时,对廖今雪背影说声很轻‘生日快乐’。
廖今雪脚步停顿会,没有回应。
回到车里,廖今雪启动引擎,但没有顺势脚踩下油门,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小鸟长得很丑,羽毛灰扑扑,像在泥地里打过滚。他不知道许戚为什对鸟有着这深执念,连高中送给喜欢女生日记封面都要贴这个图案。现在,眼巴巴地过来送给他。
可能越缺什,就越渴望什,这个道理放在任何人身上都行得通,包括直瑟缩在阴暗角落里许戚。
许戚正想说他没有,那只是消息弹出来后被他不小心瞥见,仅仅只有条。可是来不及解释,许戚目光已经定格在廖今雪手机上,短暂地空白几秒。
就在手机尾部,挂着条灰灰,丑丑小鸟样式毛绒吊坠。是他在游乐园里打十几个气球,赢来送给廖今雪礼物。
许戚多眨两下酸涩眼睛,问:“你怎把这个挂在手机上?”
廖今雪说:“没有其他能挂地方。”
许戚问题不是这个意思,可廖今雪已经回答,就意味着真正答案他不想解释。
,他边知道这样做自己就是贱,廖今雪分明是故意吊着他。可另边,他根本没办法眼睁睁地看廖今雪离开,还无动于衷。
理智和情感,最终还是向后者妥协。
头发擦干后,许戚从卧室出来,坐在桌边廖今雪解开蛋糕盒上丝带。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到最初期望,由廖今雪亲手拆开这个礼物。
只是盒子里面蛋糕,已经辨别不出原本形状。
廖今雪取出赠送小盘子和叉子分人份,挑出还算完整部分,切下来放进许戚盘子。
廖今雪解下吊坠,捏下毛茸茸小鸟,然后扔进副驾驶座前手套箱,应声关上。
已经够,对许戚来说这已经能够抚平那个牙印带来介怀。要是不介怀,他还能够怎样?歇斯底里地质问廖今雪为什要和夏真鸣出去吃饭吗?廖今雪已经愿意把手机给他看,更何况,他们现在还什关系都不是。
“不看,你收起来。”许戚撇开头,又舀勺蛋糕,终于尝出点甜味。
盘子里蛋糕吃完,廖今雪捡起盖子,重新装回去,“剩下别吃,等会下楼丢掉。”
许戚说:“好。”
廖今雪收拾完桌子,把垃圾装进新垃圾袋。临走前,许戚没能做到毫无芥蒂地让廖今雪留下来,他现在只想要个人时间,好好休息。
奶油腥味很淡,在水果遮掩下甜味并不突出,如果它还是完好无损模样,许戚觉得廖今雪定会喜欢。
嘴里蛋糕食之无味,许戚视线流连在廖今雪脸上牙印,比刚才淡很多,几乎快看不清。但还是那刺眼,让人只想把那块皮肤严密地遮起来,再也不要看见好。
“你和夏真鸣……”
许戚没有说下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问,但廖今雪明白他意思。
放下沾满奶油叉子,廖今雪掏出手机放到许戚面前桌上,冷声道:“你上次不是已经看过和他聊天记录?要是你不相信,可以再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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