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稳在岸边,沿着这段铺满草皮斜坡歪歪扭
许戚放好行李,到卫生间洗把脸,白皑皑镜子倒映出张清瘦脸,下巴比以前还要尖削,积攒许久精神气荡然无存。
活脱脱个久病初愈病患,剩下副无生趣躯壳还在生活,或者说活着。
许戚不喜欢盯着自己眼睛看,里面太暗,没有希冀可言,照出张憔悴、灰败面孔。他抬手在镜子上抹出条长长水痕,从左眼延伸到右眼,模糊掉镜面反射。
当初他次性交半年房租,现在没有住满,离开必须要补付违约金。许戚和房东谈几次,最后决定再过个月就搬出这个房子,至于搬离后要去哪里,许戚还没有想好,也许是租个远离这里新家,也许那个时候他已经在千里外延城。
谈好搬家事宜这天,许戚心底直悬着分量骤然空下来,这步是窄小,踏出去却要付诸不知道他多少勇气。
子里还在规划以后条条框框。
唐风愿意给他这个机会,很大部分是看在江梦面子,他只是顺道踩上这个好运,至于是否接受,结果对唐风来说没有那重要。如果他拒绝这次,以后很难再有类似机会砸到头上。
江梦不是什慈善家,许戚更不愿意接受别人无条件帮助。
但是三个月时间,不是玩玩而已,而是真正去到个陌生、彻底没有廖今雪也没有亲朋好友城市。
不是像现在这样开车经过路边都能看见廖今雪身影,生活在到处都是回忆地方。他嘴上说着要忘记,心底想着是离开,可最后关上却是购买机票页面。
回去路上,许戚买几瓶酒,明明是烈,像极白开水外表路烧灼着喉咙,填满空荡荡胃,但寡然无味。
许戚不清楚他有什愁绪需要借酒消除,只是干涩喉咙想要尝尝这个滋味,于是就这样做。两瓶入肚,头脑被冒上来酒精熏得发闷,打开全部窗户都不足以削弱。
他下楼,漫无目地游走,原本被酒精催上来睡意在夜风轻拂下消散得干二净。
许戚直走直走,感觉不到倦乏。周围景色从熟悉到陌生,再由陌生到熟悉,他闻到股浓烈、呛鼻水腥气,停下脚步,水库平静水面笼罩在远处浓重如墨夜色下,静悄悄,蛰伏在黑暗中头不露声色猛兽。
许戚猛意识到他正在朝这个方向走去,他曾经发誓辈子都不会再踏足地方。头脑似乎还是清醒,两条腿已然没有知觉。
忘掉个人过程就像割掉生长在伤口上坏疽,拿着刀反反复复,不到真舍去那刻,被刀尖磨砺疼始终都在。
学习事时没有得出定论,许戚先搬离酒店。段时间冷静,重新回到这个刻满廖今雪痕迹房子,心境已经冷却大半。
踏进家门,许戚看见地上两双拖鞋时还是想起廖今雪曾在这里身影,锥心疼没能袭来,下刻就想到夏真鸣,那天他在商场里说话,他和廖今雪走在街头亲密身影…这个名字犹如盆冷水浇在头上,扑灭切软弱遐想。
廖今雪这样恨他,估计还怨他出现阻止他和旧爱复合,直以来只有他被蒙蔽在谎言当中。
他身边位置,从来不是为他而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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