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今雪停下,脸色阴沉得吓人,“你别再闹。”
“从开始就说过,这不是玩闹,”许戚明明在笑,可风吹,有温热液体不受控地模糊视线,“廖今雪,你知道吗?直都记得高中时候,你在岸边叫上来那个晚上,甚至后来做梦都是这个画面,忘也忘不掉。你说得对,是个懦夫,连喜欢和恨也不敢分清,那你呢?难道最后你遭受切全都是个人错吗?为什偏偏是?”
不给廖今雪回答机会,许戚继续说道:“因为你知道最好欺负,最好骗,你也是个懦夫,所以只敢挑这个不会反抗人来报复,是不是?”
这番话不知是戳中廖今雪最隐秘心思,还是许戚此刻摇摇欲坠模样太惊心。廖今雪沉在黑夜中身影犹如具雕塑,只能隐隐窥见他脖侧与手
许戚低头看向沾泥土和草屑掌心,现在想来,情绪失控下他做件彻头彻尾傻事。廖今雪已经认定他在嘴硬,但许戚只是收拢掌心,阻碍廖今雪如炬打量。
他不后悔。
“是又怎样?说过欠你都会还,就算没办法替你承受当年切,但弄出条疤不难。害你,你也骗,现在,们可以两清。”
任何反驳都会被廖今雪当作垂死挣扎,是他玩欲擒故纵证据,所以许戚选择承认。
他学着廖今雪,在他们之间刻上条赤裸裸红线。
渐涌回气力,后脑下还压着廖今雪手掌,他就像触电样,把身上廖今雪重重地推开。
许戚也不清楚自己用多少力气,只见廖今雪不稳身形朝草坪倒去,夜色中,传来声压抑闷哼。
许戚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要后退,低下头却看见身后片无垠河水,霎时,双腿发软就要朝地面栽倒,许戚咬死后牙,用最大信念克制住在廖今雪面前瘫软。
胃里酒在翻滚中冒起酸味,呛着干涩嗓子眼。恐惧,疼痛,恶心,许戚忍不住偏头干呕起来,没有去看倒在地上廖今雪晦暗不明神情。
“这样就恶心?”
廖今雪试图在这张脸上寻找到强撑蛛丝马迹,证明他在撒谎。可是许戚直视他双眼,没有丝毫退意,廖今雪心底直绷着那根弦突然断。
“你还不清,”廖今雪灼灼地逼视许戚,嗓音发哑句接句,“你不可能还清,不允许。你以为这是什可以换来换去游戏吗?受到那些恶意,难道刀就能勾销?”
许戚胸膛在激烈压制中上下起伏,呼吸变得艰难,“那你现在在做什?把丢掉,然后勾勾手指又想让回来吗?”
廖今雪跨步朝他走来,许戚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不管还在发颤双腿就往河边后退,鞋子跟与河面只剩尺之隔。
“你再靠近步,真会跳下去。”
廖今雪冷声问道。
许戚擦着嘴角,浑身无力地泛疼,胃里也是,可看着黑漆漆水面,他突然笑,“你知道吗?刚才发现件事。”
“回答。”
“廖今雪,你比水还要让厌恶。”
廖今雪脸上出现瞬间裂痕,他从草坪上站起身,眼尖地瞥见许戚包创可贴右手掌心,狼狈倏然褪去,变为冷笑:“你难道真去割条模样口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