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楠没有明说,但眼神和话里意思并不难猜。
来自同辈催婚让江梦霎时百感交集,但也不能怪林安楠这样问,她们都不是二十多岁小年轻,同学里甚至有都二婚,未婚未育寥寥无几。江梦不动声色地揭过:“这种事情要看缘分,也不是说有就有。”
“也是,还要看缘分。”
来到这个话题,林安楠笑容变得真切羞涩许多,谈起和自己现在老公,同时也是她大学学长相识相恋过程。江梦没有打断,做出副
席间男男女女混坐起,几杯酒下肚,气氛炒热。江梦加圈微信,暗中看见几对当时被棒打鸳鸯如今都各自成家男女在打眉眼官司,突然想到句话很有道理:成年后同学将是个家庭面临最大危机。
男人那边借着两口酒开始吹嘘自己这些年奋斗史,听着让人好笑。林安楠和江梦坐在起兀自聊天:“这次有五个人没有来,陈磊,汪远扬…还有其他几个,都是因为工作原因走不开,大家现在忙着到处飞。”
江梦纠正:“应该是六个,许戚也临时没空。”
林安楠神色微微顿,不过少顷,莞尔笑:“对,你不说差点忘记。你现在还在那家娱乐公司上班吗?看你朋友圈每天朝九晚五,真是辛苦。”
江梦举起香槟,半是自损半是无奈地抿口,“朝九晚五已经算好,做们这行注定要和规律生活说再见。”
个不会有什不同,你玩开心,有事情可以手机上联系。”
“行,反正以后不缺再聚机会。”
晃眼就到22号,同学会举办地点在中心家不菲五星酒店,本来班长林安楠觉得不用那奢侈,费用大家平摊。架不住另个男同学执意要请在那里,不答应就是不给他面子。
几十个人群,又都是曾经老同学,没人好意思当面否决,多数都顺水推舟地给这个面子。
“江梦,你来。”林安楠笑脸盈盈地上前打招呼,刚从别桌过来,手里还举着小半杯香槟,“差点认不出你,今天这身真漂亮。”
林安楠坐正身子,忧心忡忡:“健康问题可不能忽略,之前有个朋友就是因为作息不规律,胃出毛病,现在三天两头都要往医院里跑,太受罪。”
江梦说:“现在人想要在职场上混口饭吃,哪个没有大大小小毛病,都习惯。”
“那也不能直这不重视。”
“辛苦归辛苦,毕竟是喜欢干事,除累点没有什不好。”江梦想是林安楠想象太严重点,便为自己工作说两句好话。
“不是,意思是你打算什时候考虑自己事情。”
江梦和她碰下杯,这点多年未见生疏在‘叮’声里消除,揶揄:“你点都没变,还是咱们班班花。”
林安楠不好意思地拨下头发,肤白发黑,衬托左手无名指钻戒光芒四射。
这些年,每个人变化或大或小,大多都逃不成家立业。林安楠没有学生时代那股小太阳般朝气,变得贤淑,内敛。也有曾经在学校成绩名列前茅同窗,如今问起来只是个普普通通销售。
那段天真、无忧无虑时光,成段比梦更虚幻记忆。
命运稀奇古怪想法,没有人可以琢磨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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