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忙。”
目送小琴
许戚怔:“有吗?”
贺文诚咬着吸管,含糊不清地点头,“见面到现在你直在笑,跟中彩票样。不会是真中彩票吧?”
借着咖啡馆玻璃反光,许戚看见自己半透明倒影。
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镜片底下双眼似乎比从前亮些,即使克制住笑容弧度,难以也把眼底喜悦概抹去。
太明显。
许戚屏住呼吸,轻轻拿手碰下廖今雪眼睛,皮肤温热触感挑动着心弦。
从前每次和廖今雪起过夜,早晨醒来想要看见对方躺在身侧都是件奢望,但现在,幻想画面成为现实。
廖今雪似乎被动静吵醒,眼皮颤下,伸出手臂自然地把许戚带进怀里,声音浑然天成喑哑:“别动,再睡会。”
许戚脸颊发烫,把手缩回来,悄悄挨得更近点。
今天上午,他本来约好跟贺文诚起去看工作室装修进程。但被廖今雪耽搁,时间眨眼就飞过,等许戚打车赶到时候,已经接近中午。
这个吻戳破最后层隔阂,分开这段时间以来压抑想念比喷发火山更热烈,势不可挡。
难舍双唇分开,两具身体都在发烫。许戚瞟见被随手搁置在柜子上药膏,哑着不自然声音:“…帮你上药。”
廖今雪抚摸他脸庞,说道:“好。”
这像是场过于美好梦境,包罗万象,他在纷乱世界里,重新找回属于他这轮灰扑扑月亮。
他把他擦干净,带回家,让他点点恢复原本光亮。
他心中蓬勃雀跃,根本压也压不住。
等告别贺文诚,许戚取回昨晚停在医院门口车,路来到今硕牙科。他推开玻璃门,从二楼电梯出来,刚走两步就撞见很久没见小琴。
“许哥?”小琴看见他先是愣,意外又惊喜,“好久没见你过来,前段时间还好吗?”
许戚撒个不大不小谎:“前几个月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最近有空。”
小琴丝毫不怀疑,笑笑,“现在有谁工作不忙,每天能有规律休息时间就谢天谢地。不说,还有东西要拿,廖医生还剩个病人就下班。”
贺文诚见到他后没有生气,还调侃句怎连五月天都能睡过头。许戚想起清晨睁开眼后光景,大概很少有人在那个情景下,还能够意志坚定地选择早起。
面对这句打趣,许戚赧然地笑下,没有回答。
等从工作室聊完出来,贺文诚提议到附近咖啡馆买冰咖啡解渴,坐下来他就问道:“今天是发生什好事吗?”
许戚对这没头没脑句感到不解:“怎这问?”
“感觉你今天心情特别好。”贺文诚冲服务员说句谢谢,然后大剌剌地说道。
这是个需要用辈子去做梦。
隔日,厚重窗帘挡住屋外阳光,断断续续传来鸟鸣。
许戚揉下模糊眼睛,盖在身上被子是柔软,鼻腔被股心安冷调香包裹,他侧过头,廖今雪近在咫尺脸庞占据整片目光。
许戚维持这个姿势,怔怔地看廖今雪会儿,从沉睡眼睛,鼻子,再到微闭唇,实感慢慢随着清醒意识落回身上。
原来不是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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