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和星斗不是总在个班,你哪里来录像。”安玛斯坐在旁听两人争吵,忽然抓住重点,目光瞬间犀利起来。
被注视到人若无其事地扭头,好似被盯着不是他眼。
杨语也不甘示弱,气焰嚣张起来:“说得对,你怎知道,从哪里得到情报?”
“这个话,知道哦。”蹿出来粉脑袋打断对峙,笑眯眯地开口,“学校内部暗网上直有出售些课程录像。开始是为记录老师课方便回去复习,顺便对照着看自己出错地方,后来大家发现无意中录到其他人,对于某些人来说,是可以进行交换事物呢。”
他拉长声音,漆黑眼瞳里闪过诡谲红色,瞥眼不说话夏元:“比如某人在课堂上临时表演什。”
“星斗不会有问题。”
食堂里低声讨论着人群里,杨语话语依旧郑重坚定,没有丝怀疑。
“是吗?”夏元扶扶眼镜,挑衅似瞥他眼,“你有什证据?”
“你懂什啊,只会戴眼镜耍酷家伙。”杨语冷哼,“星斗可不是那样软弱家伙,现在也只是暂时有些困扰,等他想清楚事情就解决。”
夏元嗤笑:“说到底也不过是自己推测,这也能拿来做依据吗?你确定你推理逻辑课不用重新上遍吗?”
这样下去不行,没有时间为那点微不足道情绪纠结。
星斗很清楚这点,他也努力过,试图压下这份过于黯淡过于沉郁情绪,不想干扰到正常比赛进程。
但人情绪是非常任性存在,你根本不知道它会在哪个阶段冲破阻拦堤坝,汹涌着溢出,将切都沾染上过于强烈色彩。
他不去思索,余光瞥见角落仍然会勾起记忆;不去回想,眼前出现舞台带着曾经场景席卷脑海;不去沉溺,观众席陌生又熟悉欢呼拉扯情感。
无处不在气息里,是摆脱不怯懦与颓然,是挥之不去那个身影。
这样解释出,其他两人立马就明白。
“原来是这样。”杨语手指飞快地滑动屏幕,扫视着网站链接,试图找到那个所谓暗网入口。
过十
杨语炸毛似从位置上跳起来,恶狠狠瞪他:“那你意思是,星斗做不到吗?要来打赌看看吗?如果他能跳好,你就倒立着从这走回宿舍。”
“什时候说不认为星斗能跳好?”回应他是句轻飘飘反驳。
“那你刚刚还说……”
夏元半点不慌地表明立场:“只是在说你这样毫无根据话没有说服力。从这段时间录像来看,星斗实力进步很多,对上三年级也有胜算,是有实际依据这说。”
言下之意,你只是盲目相信而已。
仅仅是等待第二场比赛投票间隙,星斗就被拽入过去,看见苍白灼目灯光,颤抖手臂,压抑着哭腔致谢——向着空无人台下。
于是星斗明白,那是无法逃脱梦魇,凡人无力挣扎桎梏。
“要怎办才好呢?到最后步,出问题反而是吗?不会太不像样吗?”
被独自留下黑发少年,轻轻依靠着墙壁,半仰起头,勉强勾起嘴角,手捂住脸庞,低声询问着。
像是要从自己那里得到答案,又像是不做抵抗最后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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