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斗看清那张脸,精致妆容下疲倦与失望溢于言表,光芒彻底消失。
“啪”,舞台就此熄灭,世界重归黑暗。
台下唯二观众,或许说两个星斗,在落幕空荡里沉默。
“你想让知道什呢?”许久,星斗先开口,他凭直觉看向旁。
被黑暗遮掩面庞人嗓音清澈,不带情绪:“你在寻找自己,对吧?”
少年不明所以,只头钻进死胡同,固执地认为或许是自己没有做好。所以他寻求新方法,从师长那里寻求经验,从各个舞台现场观察,从同班同学身上汲取……他像是完全碾不碎、除不尽草,拼着股野蛮生机,不管前方是何种障碍,还是竭尽全力成长。
少数人关注到他人觉得他生病,看不清自己实力,每天抱着虚无乐观,寻求不存在未来。
谁也没有看见,少年笑脸下天天黯淡眼眸。
或许时间久以后能有办法,但人是会累。
身体累休息休息就能恢复,可如果心累,要怎修复呢?
怎留住。”
在夜空下少年仍在唱歌,他说:“如果直向前,定能寻到方向。”
“时间不多,想给你看东西太多,让们快点吧。”无冕之王笑笑,拉着星斗坐在舞台下,像是两名意外闯入观众,看起大屏幕上轮转舞台。
如果给那个舞台起名,或许该叫做“熄灭”。
笨拙又努力少年为弥补差距,起早贪黑地训练,废寝忘食地学习,几乎如海绵般吸收着知识。那确是有效果,他终于能顺畅地做出舞蹈动作,能理解老师所说神态表现,能跟得上节拍,能将小提琴拉好。
“忘记过去,所以才会看不清现在。带你看这切,你现在知道,星斗是谁吗?”
他是谁呢?
星斗回想起自己经历切,刚刚看见幕幕。
不是垂死黑天鹅,不是无情美人鱼,不是沉默守墓人。
是坠落星,灰暗石;是重来
星斗看见少年依旧奔跑在各个地方,脚步天天迟滞,兴奋天天消减,笑意天天飘散。
时间无情流逝,不为追逐人停留。少年始终没能寻到其他办法,也没能胜过班上其他同学,夺得学校颁发出道位。但他还是凭借努力与家公司签约,不起眼地出道。
情况并没有改变,无论投入多少心力,他像是被舞台诅咒,无法表演出任何场完美表演,也无法成为合格偶像。
被公司花钱吸引来观众没看多久就起身离开,甚至有人小声嘀咕:“就这样怎出道?”
原本还算半满观众席逐渐空荡,就连临时经纪人也不在意地离开,最后只剩下孤独表演者唱着询问歌:“想相信……却不能相信,这世上是否真有奇迹?”
他欣喜于自己进步,却不知道,块海绵无论怎吸水,总有上限。
人是容器,可以承受东西有限。
因为加快成长进度,他能容纳份量很快在个时刻到达顶点,不能再往前步。于是,他惊慌地发现,无论他做什,他都不可能再变强。
明明做百千遍动作,就是无法融会贯通,明明背数百次节奏,就是无法抓住关键。
他像是缺少根弦,奏出走掉乐声,发出不和谐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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