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说什?留她?
是他说两人不能在起,是他说他不喜欢她。
躺下后,两人背朝对方。
宋陌胸口仿佛被堵住。
今晚,是他跟侄女最后晚睡个屋。她生他气,她要搬回去,她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没有亲昵地跟他说话,或许,接下来她会直这样对他吧?
偏偏这种事情,他没法如上次因董明华惹她生气后那般追进去哄她。
刷完碗筷,宋陌看看西屋门帘,心情复杂地出门。
晌午唐欢照旧给他送饭,送却只是他人饭。她已经在家里吃过,宋陌吃时候,她离他远远地坐着,他问话她就说,他不问她就默默望着远方,目光呆滞。等他吃完,她收拾好东西迅速离开。
宋陌心慌。
晚上睡觉时候,她不再像往常那样钻到他怀里,虽然还睡个被窝,她却是背对他睡。奇怪是,过去二十多年里他都是人睡觉,以前没觉得什,现在侄女突然不抱自己,宋陌竟觉得空落落,难受很。他想跟她说说话,张几次嘴,却听不到自己声音。
深更半夜,宋陌当然不会跟侄女探讨男女行房问题,更不会让她再帮他次。既然她动来动去不老实,他干脆牢牢抱紧她,强迫她快点睡觉。
其实唐欢不用他强迫。
今晚帮他,不过是为接下来事情做准备,现在胳膊都酸,她才没心思再伺候他。她是采花贼,要是自己舒服,学那些手段也是为采花时尽快收服男人,并不是她费心费力然后眼睁睁看着男人是如何舒服到交待。
宋陌搂过来,她便乖乖窝在他怀里,美美睡去。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容易肆无忌惮,但当白日来临,便不得不面对晚上造成尴尬。
这不是他盼望吗?他是她二叔,她是他侄女,她说喜欢自己,他让她不要胡思乱想。现在侄女真收心,他还难受什?难道他还想直这样不清不楚地抱着她睡下去?早晚,她都要嫁给别人,早晚,她将躺在另个男人怀里,帮那个人……
宋陌烦躁地翻身
在这样沉默中,黑夜仿佛也变得无比漫长。
接下来几天,两人都是这样过。唐欢始终冷淡,宋陌不敢开口询问。
麦子终于都收到家里,唐欢月事明天也能结束。
晚上,她把自己放在西屋被子搬过来,边铺被子边头也不抬地道:“二叔,今晚试试自己睡,要是能睡得着,不再害怕,明晚就搬过去。总跟二叔起,还是,不太方便。”
宋陌站在地上,看着脚下,“嗯”声。
宋陌根本不敢看侄女。做那种事,哪怕她不懂,他自己亦心中有愧。更何况,他还摸她亲她,那不是个二叔能对侄女做。她说她喜欢她愿意,可他就是无法控制心虚,怕某天她突然不喜欢他,再想起昨晚,会恨他。
直到发现侄女没有像往日那般缠着他,宋陌这才疑惑又紧张地抬头看向她,却见她低着头,副郁郁寡欢样子。
“锦枝怎,肚子不舒服吗?”他担心地问道,时忘昨晚荒唐。
唐欢摇摇头,“没有,吃饱,二叔你吃完直接去地里就行,会儿侄女刷锅。”低头说完,起身去西屋。
宋陌呆住。侄女,这是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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