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点点头。
“给看看。”宋陌拉着他走到船篷能遮挡地方,让弟子坐在块儿木板上,他半蹲着,想察看弟子手上有没有出血。没想刚刚低头,面前少年突然抬起左手,攥着衣袖覆上他边脸颊,替他擦拭。
宋陌心跳又乱次,情不自禁抬眼,便对上小五认真又愧疚眸子。
唐欢目光也从男人脸上移到他眼睛上,跟他对视,随后垂下眼帘,嗫嚅说师父对不起,说她不该泼水玩。说完,抿下嘴唇。
宋陌看懂,低头看他伤口,口上平静道:“这次就算,以后再贪玩,罚你个月不许出门。”
宋陌时忘行动。
“宋师傅,你们没事吧?好像听到什摔倒!”船家在前面喊道,停船蒿,往这边走两步。
宋陌以出乎他自己意料惊人速度跃而起,边尽量平静地告诉船家没事,边拉起弟子。等弟子站稳,他迅速松开手,侧身看向湖面。湖面依然平静,他心里却起惊涛骇浪,无法平息。
虽是意外,可他亲到小五。
他个男人,亲同为男人小五!
宋陌小时候摔过跟头,有时候是朝前扑出去,有时候是仰头摔倒,但无例外,都是疼。
可这次,他点都没觉得疼。
心跳快得像跳跃烛火,浑身僵硬不能动弹,这个用将近三十年身体,好像不是他。
但他又清晰地感受到。
他知道自己该马上跳起来,可身体不听使唤。他知道小五个子矮,却不知道当小五躺在他身下时,小像个真正孩子,完完全全被他身体所覆盖。他也知道小五嘴唇红润饱满,因为他盯着那里看许多次,看他秀气地小口小口吃饭,看他唇瓣启合无声地跟他说话,喊他师父,却不知道原来小五嘴唇,这软。
唐欢连忙摇头表示自己再也不捣蛋。
宋陌“嗯”声,见弟子手上伤口并没有扯开,总算放心。
至于那场意外,既然小五不提,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宋陌想很好,准备起身时,却发现弟子在悄悄打量他,他看过去,弟子慌乱地别开
更可耻是,那会儿他竟然有心思感受小五嘴唇,竟会觉得小五躺在身下样子好看,竟会因此有反应!他是他师父,小五摔倒,他最该想应是小五有没有受伤吧!
宋陌悄悄瞥向弟子。
小五低头站在他身后,眼睛盯着脚尖,左手握着右手手腕。
碰到手吗?
宋陌咳咳,转过身,努力忽视心头烦乱,小声问他:“弄疼手?”
这些杂乱念头于瞬间飞速掠过脑海后,宋陌终于勉强回神,急着离开。身下少年却突然仰起头,受惊般张开嘴,他不由自主往里进些,正要退开,有湿滑小舌慌乱地探入他口中,宋陌本能地闭嘴抬头,于是他唇含着少年舌尖吸口。
心尖儿发颤。
他听见小五发出声轻轻鼻音,不知是这无法形容声音,还是唇上触感,酥他脊骨。
他就那样双手撑在小五两侧,不可置信地看他,残留在发梢额头水珠顺着脸庞滑落下去,滴到小五脸上。他看见小五茫然地眨眨眼睛,清澈眼眸里是他影,紧接着他闭上,头朝侧歪去,细密眼睫轻轻颤着,脸上慢慢染红霞。
娇艳似朵女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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