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是在用这种办法试探她真醉假醉,还是真不想活。
醒吗?醒他就彻底不信。
不醒?他死,她也玩完。
唐欢又笑又哭,她怎就遇到这个男人?
宋陌点右臂穴道,冷声嗤笑:“你果然再骗。”
他去做什,她要成功吗?可她说不出来心中是什样滋味儿。
他脚步声并没有离开这间屋子,很快又折回来。
唐欢闭紧眼睛,什都不想。要想骗到别人,就要先骗到自己,她现在昏迷着,什都不知道。
宋陌立在榻前,盯着仿佛熟睡女人,那美那乖,确不像真人。
“坏女人,你说这切都是梦,所以你不对动心,那不怪你,换做是,应该也会像你这做,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你这个地步……你让要你,你说梦醒后咱们各奔东西,听起来也不错。可是,你也看到,这喜欢你,怎舍得忘你?所以,宁可咱们起死,死后不管恨也好爱也好,至少还记得你……怎死?等到月满不得不死吗?那样接下来十几天,你会恨,不想让你恨。杀你?更舍不得,所以,还是来死吧,你只要好好做梦就行。放心,若死后咱们还能见面,证明你说都是真,任你打骂,你让做什就做什,给你赔罪。”
果你真醉,马上信你,马上要你。”他早该知道,她早已摸准他,总能骗他相信她真动心,之前怎那傻,竟然还轻易信她“醉中话”?
唐欢还要说话,宋陌再次点她穴道,于是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衣侍卫呈上四个酒坛子,眼睁睁看他提起只仰头喝完,眼睁睁看他喝完再来灌她。上好烈酒沿着喉头滚下,她躲无可躲只能本能地吞咽,吞不下顺着下巴流到胸口,还有洒出来往头顶逆流,逼她闭上眼睛。
像是溺水人,再也不能思考,她不受控制地喝他亲自灌下来酒,喝完坛换另坛。
宋陌肯定不知道,别说两坛,再来两坛也灌不醉她。
可他想看她醉,为活命,她也只能再次装醉。当他解穴道,唐欢呛两口,随即瘫软着朝后倒下。
唐欢睁开眼睛看他
他抬起只手伸到她上方,锋利匕首在上面轻轻划,鲜红血就冒出来,似屋檐滴下来水,滴滴滴在她胸口,染红她白色中衣。
他面无表情盯着她脸。
不是只有她会说话,不是只有她才能演得天衣无缝。他也跟她说,他也跟她演。他数到十,如果她动不动,他就信她是真醉,信她这次借口,他就要她,让她活,放她也放自己,哪怕以她心狠,醒后很可能给他刀。如果她因为震惊醒过来,那就说明她又再骗他,那他,不爱,她就是块儿石头,怎都捂不热,他爱不起。
温热滑腻触感,越来越浓血腥气味。
唐欢想,宋陌疯。
“坏女人,你醉吗?”宋陌摔坛子,捏着她下巴问。
唐欢没有反应。
宋陌掐她脖子,掐到她面色紫红,她依然没有反应。
他松开手,拍拍她脸,笑着亲她:“看来是真醉,你等等,会儿就来要你。”
唐欢听见他离开声音,脚步有些踉跄,是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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