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礼淡淡道:“字面上意思。”他说:“粥在锅里,你自己盛还是帮你?”
“不劳你大驾,自己有手。”林瑾瑜进厨房,看到口老式、嵌进柴火灶里那种大锅,打开锅盖,用大铁勺舀碗粥到碗里。
张信礼拿着碗,也跟在他身后进来。
林瑾瑜看着锅里热气腾腾粥,问:“这是你熬?”
张信礼点点头,也盛粥。
张信礼听见狗叫,从厨房推门出来,嘘声把狗赶开:“起?”他上下打量通林瑾瑜,说:“起洗漱吃饭。”
他见林瑾瑜往黑狗跑走方向望,问:“怕狗?栓起来吧。”
林瑾瑜回过神:“不,不用。”他说:“不怕,挺喜欢狗,妈怕狗,以前家里不让养。”
张信礼又露出那个挑眉表情,林瑾瑜这次理解到他通过表情隐晦表达出来“叶公好龙”四个大字。
好像把他当做什嘴上说着喜欢狗,但实际上只是喜欢那些被洗得香喷喷、白嫩嫩宠物犬,假如被土气又邋遢土狗舔到手就会大叫声,然后冲到厕所狂洗手城里小少爷。
第二天早上,林瑾瑜睁开眼睛时候,张信礼已经不在床上。
窗户开着,吹进屋里空气带着沉甸甸湿意,院子里传来几声响亮而富有活力狗叫。
林瑾瑜松口气,他起床气还挺大,如果这时候张信礼还睡在他旁边,他可能会忍不住把人家踹下去,万两个人大清早就打起来,那就有点不太好看。
他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看眼,才早上八点半。
在家他不睡到日上三竿是绝对不会起,再加上昨天睡得不安稳,现在整个人困得不行,很想重新躺回去,闭上眼舒舒服服来个回笼觉。
“难怪,”林瑾瑜以牙还牙地讽刺回来:“这难吃,饭如其人,不怎地嘛。”
其实他是死鸭子嘴硬,纯粹要讨个嘴上痛快。这锅
林瑾瑜撇撇嘴,简直不想理这人,心里骂他千百遍,嘴上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不跟这人说话,省得糟心。
等他用暖水壶里剩下半壶水洗漱完进屋时候,看到张信礼已经在桌上摆好榨菜和花生米,又拿两副碗筷。
“叔叔阿姨呢?”他问。
“爸早去田里,妈进山。”张信礼头也不抬地回答:“谁有你起得那早。”
林瑾瑜脸色沉下来:“你什意思?”
可林瑾瑜想到这毕竟是在别人家,赖别人床未免太尴尬,于是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努力撑起眼皮,穿好鞋翻身下床。
院子里,黑狗已经满村子溜圈回来,正在啃根不知从哪里叼回来骨头,看到林瑾瑜个陌生人单独从屋子里出来,立刻爆发出大串粗声粗气狗叫。
林瑾瑜吓大跳,昨天他刚来时候赌着气,根本没怎仔细打量周围,张爸爸又怕吓着城里来客人,特意把狗栓远,因此他对这条狗全无印象,此刻冷不防阵粗壮有力狗吠把他吓大跳。
林瑾瑜从没见过这大狗,狗头比他腰还高几厘米,耳朵竖得笔直,全身毛黑得像煤球。
山里养狗很少当宠物养,黑狗毛尖不知在哪儿闯荡得层灰,健壮狗爪上粘着零星泥巴,全身上下透出股土贱土贱,却极其顽强蓬勃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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