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那个,”张信礼说:“指着你骂得最凶那个。”
林瑾瑜脑子里浮现出那个左眉骨疤男样子:“记得……”
张信礼说:“那个人叫高武,他妈妈是
“再见。”拉龙把他们送到门口,说:“谢谢你们。可是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哥和阿妈,”他说:“他们会难过。”
林瑾瑜简直无法理解这里面逻辑,他都想跳回去拽着拉龙领子让他清醒点,大声对他吼:小弟弟!委曲求全只能助长霸凌!是不会幸福!
张信礼却点点头,算答应。
他拽住意欲冲回去说教林瑾瑜,示意对方跟他走。
“你干什?”林瑾瑜被他拽着出院子,把打掉他抓着自己手:“你这样不对!知道吗?”
拉龙吸吸鼻子,擦擦自己手,从他皱皱巴巴衣服口袋里摸出颗崭新、蓝白色包装糖果。
那是林瑾瑜下午给他大白兔。
山边高大杉树在阳光里切割出大团大团阴影,阳光透过浓密树荫,在泥路上投射下小块小块细碎光斑。
周边不时有蚊虫飞过,到处都静悄悄,唯有鸟叫与虫鸣交织。
拉龙站在这片静谧斑驳光影中,小声道:“他其实不是要抢什,只是想打而已……怕被踩坏才捂着。”他看着那粒糖,说:“想留个给哥。”
“他们那伙人干嘛呀,”林瑾瑜忿忿不平道:“没教养强盗。”
拉龙不说话。张信礼道:“他们两家有过节,常有事。”
“那你怎不告诉你爸妈或者老师啊?”林瑾瑜说:“好好治治他们!”
拉龙还是不说话,只默默摇头。
林瑾瑜觉得这孩子也太懦弱点,果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怎不对?”张信礼说。
“你纵容拉龙忍气吞声等于在变相鼓励霸凌行为。”林瑾瑜非常严肃地说:“简直到处都错,大错特错。”
张信礼转过身来看着他:“你知道他为什总喜欢打拉龙吗?”
雨吸湪队。
“谁啊?”林瑾瑜问。
……
林瑾瑜和张信礼起把拉龙送回家。
那条狭窄而阴暗背光小路尽头就是拉龙与木色两兄弟家。几十平米出头土坯房里窝着爷爷奶奶、妈妈五口人,不见爸爸。拉龙说他阿爸打工去,几年才会回来次。
林瑾瑜简直无法想象个家庭里充当爸爸这个角色男人居然能几年几年不回来,儿子十数年生命里,爸爸留下痕迹居然屈指可数。那这个爸爸存在意义是什?他有什用?
他们到家时木色还没有回来,妈妈也不在。张信礼给他打水洗脸,林瑾瑜则把兜里带着零食都掏出来给拉龙。
“好,算,”张信礼示意林瑾瑜不要问:“总之现在没事。”
林瑾瑜道:“现在是现在,那以后呢?你也说常有事,这次糊弄过去,下次怎办?还看着他挨打?”
张信礼对拉龙道:“你哥呢?”
拉龙捏着自己衣角:“不在,”他说:“出去,等会儿就回家。”
林瑾瑜说:“那群人刚刚要抢你什东西啊,捂得这死紧,不是说你啊,其实就刚才那种情况,不管什金银财宝你给他们不就得,人是最重要,犯不着挨顿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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