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张信礼时半会儿不会回来,林瑾瑜蹑手蹑脚地下床,做贼样走到角落里那张张信礼平时用来学习写作业书桌旁,贼眉鼠眼地大略翻动下桌上东西,最后精心挑选本看起来使用频率最高语文练习册拿走。
屋里陈设简单到览无余,林瑾瑜思考下,掀开床单与床单下垫着厚厚棉絮,把练习册塞进去,然后又原模原样地还原好,连灰白床单上褶皱都根根抚平。
做完这切,他心满意足地往床上躺,开心地看起小说来,心想这回不问,看你怎写作业。
林瑾瑜心情因为这个小小恶作剧而雀跃起来,他转个方向,趴在床脚翻着书,透过半掩门扉偷瞄院子里张信礼身影,哼着歌等着待会他自己找上门来。
屋外张信礼目不斜视地打水、抹洗衣粉、搓衣服、漂水,刻不停,并没有注意到几十米外透过小小缝隙注视着他这双眼睛。
张信礼推门进来,拿走那两件搭在床头脏衣服。
林瑾瑜看他目不斜视宛如天地之间唯存在样子,忍不住道:“洗衣服啊?”
“嗯。”
“要吃饭吗不是?”
“嗯。”
出乎林瑾瑜意料是,他以为那天晚上事只是场男生之间经常发生打打闹闹抢作文本事件,张信礼却好像真生气。
这之后已经过三天,张信礼除“嗯”和“哦”之外,句话都没跟他说过。
今天刚到中午,屋外就下起淅沥沥小雨。
来快个星期,林瑾瑜也算对凉山气候有点解。这里湿气很重,十天里有七天会下牛毛样小雨,晴天和阴天就穿插在这些间歇性潮湿雨水中。
不过好在倾盆大雨也很少见,绝大部分时候连绵云层只温柔地洒下几小片温和水花,短时十几分钟雨就停,长也不过半个小时。
林瑾瑜等啊等,等到分针在表盘上走过四个格子,等到窗外雨声小又大,等到他肚子饿得咕咕响起来,张信礼还是没有回来。
由
“那你得记得做饭啊。”
“哦。”
得,又是俩字完美完成对话。张信礼见他没别问题,提着两件衣服出去。不多时,院里传来井水顺着压杠井口哗啦啦里出来声响。
林瑾瑜从半开房门向外斜斜望去,只见张信礼丢老大堆衣服在家里那个平时用来洗外衣袜子,偶尔用来腌腊鱼腊肉巨无霸大红盆里,又撒堆洗衣粉进去,看来是真准备洗衣服。
饭桌上已经摆好简单炒青菜与辣椒炒肉,只等林瑾瑜自己起来装饭去吃。
下雨不能出去玩,林瑾瑜连起床动力也失去,只百无聊赖地趴在床上看小说。
平时十点过,如果他还不起床,张信礼早敲门轰他,可今天眼瞅都快十二点,林瑾瑜左等又等,也没等见这个讨厌鬼来骚扰他。
至于吗,林瑾瑜心说:不就当众念你作文吗,屋里除跟你也没别人啊,芝麻大仇还记三天,真是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心胸狭窄锱铢必较……
还有什成语能形容这个来着……就在他沉浸在思索diss小作文思绪里时,那扇有点掉漆实木老房门传来“吱呀”声动静。
林瑾瑜浑身激灵,立刻假装全心全意沉浸在看小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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